了,她真的走了,天还没亮就走了”
彭乾羽一把拂开芸娘的手,语气有些重,“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走,你和她说什么?是不是你让她走的,芸娘,你怎么就容不下她呢,她为了救我,一双脚都磨烂了,为了我的招安,她差点就死在乱军之中,这些你不是不知道”
芸娘早就对彭乾羽说过,凌丹决对不能留在县衙里,她是朝廷的要犯,明里暗里都是要被处死的对象,留在县衙里那会给彭乾羽招灾,也只有芸娘才会有这样的心机能看出来凌丹的危险性。
听完彭乾羽的埋怨,芸娘没有开口,转身坐回到了窗户边上,她让彭乾羽冷静了一会,这才缓缓地开口道,“彭大人,芸娘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刻薄的女人吗?我有这么自私吗?你说的没错,我是和她说了些话,但路是她自己选择的,谁也没有逼她,我和她说那些话是为了什么?对我有什么好处?彭大人,我是欠你的恩情,这辈子我只希望能为大人你端花送水,不敢有什么奢望,你看中任何一个女人,芸娘都没资格说什么,但芸娘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连累了你也害了她自己,凌丹杀了宿松县丞,这是在给朝廷抹黑,给皇上抹黑,你以为你能保得住她,她留在这皇上连找都不用找,说杀就能杀了,锦衣卫就在宿松,如果皇上知道座山的匪首就在你身边,皇上会怎么想?”
彭乾羽也是气不顺,“可是皇上已升了我的官,准了我的招安,这说明凌丹现在就是皇上的子民,大明的百姓,为何就不能在我身边”
芸娘苦笑一声,“大人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不过是皇上为安抚人心的伎俩,杀首赦从,自古无异,好吧,大人,如果你认为是芸娘的那话些逼走了凌丹,我无话可说,芸娘走了便是”
说着芸娘便径直走向床边的衣橱,从里面取出一个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往肩上一搭,转身对彭乾羽蹲身行了一礼,“彭大人,芸娘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你的恩情芸娘会铭记在心,凌丹走的时候托我给你带句话,她此去,茫茫人海,不知何年何月能再回来,她把妹妹托付给你了,她说她没机会看着你们完婚,但她相信大人你一定会信守诺言,照顾好凌宁的,好了,芸娘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告辞了”
彭乾羽一时愣住了,看来芸娘是早就料到凌丹一走自己便会拿她出气了,连包袱都准备好了,这是真心要走呀。
坐在门口的凌宁忙跑了进来,一把拉进芸娘的胳膊,对彭乾羽道,“大人,你误会大小姐了,姐姐这次来就是打算和我辞行的,她没打算留下来,这不关大小姐的事,你不能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