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走近,甚至可能产生交叉。
蓝柯仁听着那斯訇有些炫耀的话语,心中突然飘来了一块乌云,胸口烦闷。
那斯訇对蓝柯仁这个小屁孩放羊娃的景仰,使他的情商一日千里的提高,对蓝柯仁脸色的变化体察入微,蓝柯仁毕竟还是个孩子,心动乎中而形于外,这点小小的脸色变化竟然被那斯訇捕捉到了。
那斯訇一看到蓝柯仁的脸色变化,耳畔突然响起了叶护对大小部头首领的告诫。“此事机密,不可泄露。”
作为叶护侍卫的那斯訇,自然能听到一些机密的事情。而作为侍卫,要有保守秘密的自觉。
现在他把一些听来或者猜测到的东西说给蓝柯仁听,已经逾越了一些不能触碰的东西。虽然不至于一定会引发后果,但想到叶护的手段,那斯訇的心不由得紧缩了一下。对蓝柯仁近乎神一样的崇敬,在生死攸关的关口,硬硬地刹住了车。脑子也渐渐冷了下来。
那斯訇讪讪着,就想找个理由陪蓝柯仁回去。
而蓝柯仁心中也有些懊悔,暗叹自己还是太嫩了,城府不够深。看来自己还要深挖下去,蓄得水多了,扔块大石头下去,也不至于浪花四溅,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蓝柯仁见那斯訇不想再透露关于大食人的消息,也就顺水推舟,转换话题。
一时两人都有点儿尴尬。
尤其那斯訇,基于对天神的景仰,他感觉他的这种行为是对天神的不敬,而来自于叶护的非常手段,他又不能不有所忌惮。而话匣子一旦打开,想硬生生地踩住刹车,那种不畅快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而对于他们一贯粗暴的行事方式,显然对这种需要有些急智的急刹车还不是很习惯。所以那斯訇坐在马上,屁股扭啊扭,脸上的表情捏呀捏,宛如正跟一个妙龄女郎唾沫横飞的大吹自己的大英雄行为,而此时却突然内急的不得了,怎么办?
蓝柯仁眼角扫见那斯訇的表情,深感同情。
给人方便自己方便,蓝柯仁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指指营寨所处,朝那斯訇点点头。
那斯訇心中大喊,神啊,你就是万能的神啊!你,太善解人意了!
两人圈马回转,就要回营。
在东边靠近天际处,一条黑线正踽踽而动。
马停了下来,那斯訇先看看蓝柯仁,蓝柯仁也正凝目远眺,脸上风轻云清。
那斯訇朝他的手下挥挥手,“你,你,护送回营。你们随我去看看。”那斯訇朝蓝柯仁施了一礼,带着他的手下风一般朝黑线卷去。一路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