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斯訇再看他的宝贝儿马,马的嘴角渗着丝丝血痕。那斯訇泪差点下来儿,以手抚着马背,脸贴着马脸。若此时蓝柯仁在眼前,那斯訇会毫不犹豫地拎起蓝柯仁的双腿风车般转几个圈,然后松手。他会叉着腰看着蓝柯仁旋转着飞出去,然后像一个包一样落地,再翻几个滚,后被一块带着尖角的石头拦住。哈哈,就这样,就是这样。那斯訇意淫着。脸上的肌肉比马腿抖得还厉害。
蓝柯仁现在可不管那斯訇在那里寻思着整治他的狠招,以为他的爱马报仇。蓝柯仁一钻进帖篷,就急不可耐地从身上解下一个皮套,从里面抽出一根管子来。
玉琮。
这个套子还是那斯訇的主意。也不知道那斯訇从哪里找的裁缝,把那皮套缝制得美仑美奂。镂雕着一双争食的神鹰。
玉琮插入皮套,松紧合适。可以挂在腰带上,也可以挂在马颈一侧的鸟翅环上。很方便。
玉琮发生了一些让蓝柯仁很好奇的变化。这对一个孩子来说,这是多么好玩的一件事情。但他还是忍着直到把马斯帝尔目视进叶护的大帐。从这一点上来看,蓝柯仁在经历许多事情后成熟了。
一般情况下,那斯訇是不会进入他的帐篷里的。而今天蓝柯仁刻意制造出来的形势,更让那斯訇绝不会上赶子来找他冷脸贴冷屁股。
蓝柯仁盘腿坐在地毯上,摸索着玉琮,感受着玉琮身上散发出的温润。他不止一次地抚摸过玉琮,不是因为这管玉琮真的是什么圣物神物,只是因为玉琮是他从山谷里带出来的惟一一件东西,也是他在山谷里得到的最后一件物件。既然是最后一件,可以看作是山谷一个多月生活的终结证物。
攥着它,抱着它,看着它,在山谷里的甜蜜痛苦绝望会一一浮现,回忆过去不是为了沉溺,成长的年轮需要起点。
玉琮还是刚发现时的样子。手感很好,色泽晦暗。
蓝柯仁将玉琮横陈于膝盖上,歪头想想。当时他正在向马斯帝尔走去。那时他还骑在马上。一股暖流透过皮袍温暖着他的肌肤,他摸摸皮套,温度,很明显的温度。
然后这股热度慢慢消失。人群环伺,,蓝柯仁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若不是幻觉,回去之后再求证也不迟。眼前的马斯帝尔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慢,让蓝柯仁产生了想捉弄捉弄他的促狭念头。
现在蓝柯仁看到玉琮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心里有了一点点的失望。他并不希望这管玉琮成为什么灵魂附体的东西。只是出于少年人的心理,若这管玉琮能有一些变化,对于独自一人徘徊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