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上使,到现在我们也不知这位小兄弟的底细。”
“噢?”岑参与马璘两眼放出了光,还有这么狗血的剧情?两人的目光从蓝柯仁转向叶护,再从叶护转回到蓝柯仁身上。
“实情如此,非是叶护藏私。只是不知怎的,与这位小兄弟一见就颇投缘,叶护也正想有这么一位兄弟。可惜,我这位兄弟是一个哑子。唉,”叶护满含深情,婉惜之情溢于言表。
随便捡一个孩子,这孩子与自己很投缘,这孩子还是一个哑子,这孩子还成了座上宾,编,继续编,骗谁呢,骗鬼呢?
岑参与马璘心里不齿葛逻禄人的无耻。在两人眼中,这些游牧民族贪婪噬杀,毫无信义。若信了他们,那才是大傻子一个呢。说不定这孩子是中原某一个商团的人,被葛逻禄人洗劫后杀人灭口,只是这孩子是天哑,不怕他泄露了内情,瞧着又很有人缘的样子,叶护这才把他留了下来。至于把他放在席间,正是你叶护阴险狡诈之处,想以一个素不相识的中原人体现出对大唐的向往与忠心。
岑参哈哈一笑,举杯道,“叶护有一幅菩萨心肠,某感佩不已。”
“岑大人言重了,叶护对我流落的大唐子民哪能袖手不理,葛逻禄虽地处边陲,沐大唐皇恩,也知该有所为。举手之劳,怎当得岑大人谬赞。华夷一体,乃太宗帝一贯提倡,某所为正是上秉太宗帝的遗愿,哈哈。”岑参欣然道,“叶护所言甚是。太宗帝立意高远,泽被后世。然总有屑小之辈不服王化,做蚍蜉撼树美梦,又有异种从中挑拔,遂致葱岭以外兵连祸结,生民涂炭。先有河中之康国,后有石国尾随。年初高帅稍施薄惩,抱菩萨之心肠,施金刚之天威,可是冥顽之徒不思悔改,今暗结天方,诋毁我朝。若以此以往,天方奄有石国之地,必越大漠,渡碎叶水,超伊丽水,直至金山,”岑参淡淡地扫了一眼在座的葛逻禄头人一眼,又续道,“若事实至此,岭外之地将永无宁日。各位以为如何?”
炽俟举杯一酌,不以为然,再割一肉扔进嘴里大嚼,睨着眼道,“岑大人多虑了吧。想那石国撮尔之地,一个疖子能挤出多少脓水来。纵有大食人背后怂恿,可我听说大食人家里也不安稳呢,大食人现在能给予石国多少助力呢?即使大食人出兵,河中要维稳,兵力自然不能抽调太多,就凭石国再加周边的几个大小部落,所用军力也极其有限。所以我们这次出兵,可一鼓而下,费不了多少力气的。只是趋走大食人后,石国之地大唐要作何处理呢?”
马璘眉毛一挑,眸光霍然一闪,大帐内似闪了一道闪电。炽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