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彼得惊奇地问道:“难道说,政府会直接拆掉这座教堂?”
阿穆诺夫叹了口气,“这倒不是,他们还干不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波西米亚的新教徒发起的叛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阿穆诺夫垂下眼皮继续说道:“只不过狂热的天主教徒可能会趁着夜晚,把教堂烧毁。这样的例子并不是没有,三十年战争期间,双方教徒互相破坏烧毁的教堂恐怕已经达到了上百座,现在的情况好很多了。新教徒把教堂修建在边境,而天主教徒则是眼不见为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双方算是达成妥协了。”
关于信仰引发的纷争,在欧罗巴大陆上可以说是千年不衰,而信仰和利益的纠葛,尤其是世俗政权的加入,将纷争扩大.扩大,逐渐成为了野心家发动战争的借口,遥远荒诞的十字军,近在咫尺的三十年战争,莫不如是。
沉浸在这些无谓的自我伤害带来的悲哀的情绪,愚昧的人们也不总是那么惹人同情,围观火焚.拍手称快的他们,有时也挺让人可恨的。
帐篷的门帘被拉开了一条细缝,门外的隆多夫小声问道:“陛下,有一个人请求您的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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