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嘶一声,再也站不住,扑通一声倒地。将我甩出好远好远。
濒死的白马似乎还想挣扎着站起来,却怎能再成功?一双无神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里面满是不解与困惑。
我却哪敢再与它对视?心中早因为用了如此保命之招羞惭不已。我不停的狂骂自己:公孙选,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利用坐骑对你的信任,用它的命换自己的苟且偷生,你的良心何在?你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不远处又有马蹄声响起,我鼓起最后的勇气,向奄奄一息的白马望去。白马啊白马,你卑鄙的主人就要悲惨的死去了,希望你能活着看到那一幕,也许心里会好受些。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我仿佛在白马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欣慰。
不过!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可恶的吕布,你既然敢杀了我的战马,就把赤兔留下来为它陪葬。
我是第一次咬牙切齿的恨一个人。看着越来越近的吕布,我猛然间如疯虎一般狂嗥起来,平地跳起一丈高,手持长槊朝着吕布狂冲过去。不过这次,我的目标是赤兔马,不是吕布。
这是我今天战场上最有力的一击,我敢说即便在毫发无伤,精神饱满的状态下,我也从未发出过如此有力的一击。我有绝对的信心,这次吕布能轻而易举的将我的身体削为两段,但我也有绝对的信心,在我的身体分成两半之前又高又壮的赤兔马会被捅一个糖葫芦。
然而,我的希望又落空了。吕布的画戟稍稍一变向,轻巧的将我手中的槊削为两段。现在拿在我手上的,已经只能称作是一段木头。
我毫不犹豫的扔掉手中的木头,拔出腰间宝剑,又一次拉开了架势。
赤兔又奔了过来,不过这一次,却在我面前停下了脚步。
吕布脸上首次现出凝重之色,方天画戟高高举起,粗大的戟杆几乎遮住了半个太阳。“你还不引颈就戮?”低沉的声音再现。
“有死而以。”我再不多说一字。
“好!受死吧!”方天画戟重重砸了下来。
我奋力举剑相迎,怎奈小小宝剑怎能扛的住方天画戟。“当”一声,宝剑脱手,重重砸在地上。我只觉得喉头一阵发甜,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接着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耳边似乎有人呼喊:“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这是我失去知觉前最后的记忆了。
朦胧中似乎有人在碰触我的身体,伤口处一阵疼痛。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大惊之下双手往外一推,口中高喊:“吕布,你还未能胜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