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所有人都陷入深思,屋里马上陷入一片沉默。我终于再也无法阻止汹涌袭来的倦意,沉沉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活动活动筋骨,感觉精神好多了。我马上派人去叫审配、徐晃、田畴、徐邈再来议事。昨天他们几位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显然还有许多话没有来得及说。
“乌丸人曾经入侵过。”这是我从徐晃嘴里得到的另一个坏消息。
“什么时候?损失大不大?”我心里如受重击。郡内刚刚安宁不久,实在受不得严重打击。
“一个月前刚好秋收的时候,乌丸两千突骑南下。好在审先生早有准备,先示敌以弱引敌人急进,然后调兵两千在土垠以北二十里处山路上埋伏。敌人果然中计,五百余人被斩,八百投降,只有七百人逃走。此役我们缴获得战马千余匹,本郡兵民只有很小的损失。”
我长舒一口气,还好有审配在,连忙谢道:“仰仗审先生了。”
审配毫不居功,微一欠身谦逊的回答:“不敢当,若不是乌丸人本就不知计谋,轻急躁进,我的计策也不可能成功。倒是徐将军冲锋陷阵功劳不小。若不是见他神勇,那些乌丸人也不可能轻易便退去。”
“哪里,审先生过谦了,冲锋陷阵本是为将者本分。可惜被敌首领乌延逃了,不久之后他必然还会卷土重来。”徐晃脸上尽是惋惜之色。
乌延,又是乌延。自从当上这个太守,我曾不止一次传书给他与其他乌丸各部,警告他们不得再骚扰无辜良民。看来他们是当作耳旁风了。既然我军得胜,应该趁机给这些人一些教训才对。我沉思一阵后问道:“被抓的乌丸人骑兵都是多大年岁?”
徐晃回答:“都是二三十岁的精壮汉子,现在被关押在大牢里,由专人严加看管。不知这些人太守要如何处置。”
果然如我所料,乌延派出的都是精兵。看来他的本意不止是劫掠这么简单,恐怕还想趁机击溃我军主力,让右北平再次成为他们说一不二的天下。我会有这种想法不是没有原因的,乌丸突骑依靠精良的骑射之术在北地横行多年,确实可以不把步兵作为主力的我军放在眼里。这次如果不是审配的计谋,恐怕我军就只有分兵紧守四座县城,依靠坚固的城墙方可立于不败。但如此一来各乡亭难免遭受劫掠的厄运,新收的粮食定会尽落敌手。那我这半年以来的辛苦经营恐怕就要白费了。如今形式则正相反,败走的乌延部只有万余人,两千人应该是全部精壮的数量。这一仗下来他们肯定伤了很大元气。兼之打了败仗必定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