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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胜一哪里想到方才还笑嘻嘻的包雎华,说翻脸就翻脸,当即慌乱着道:“兄弟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包雎华也不等他说完,站了起来:“来呀,请花把总和诸位弟兄们一起去喝酒!”
十几个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齐齐吼道:“请花把总喝酒!”
花胜一和他的同伴胆战心惊的站了起来,今天这酒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了。可这么请人喝喜酒的,普天下怕也只有澎湖这里能做得出了。
巍颤颤的来到澎湖军营,却发现鲁迪成和他手下的人居然也都在了。他们每人身后都站着两个澎湖士兵,虎视眈眈。
两人怔了一下,接着脸上都露出苦笑。
包雎华又是笑容满面:“花把总,鲁把总,你们是好友,合当坐在一起,请。”
花胜一畏惧的坐了下来,低声问道:“鲁兄,你怎么也来了?”
鲁迪成满脸苦涩:“你被几门大炮对着敢不来吗?”
“什么?”花胜一一时没有明白。
鲁迪成唉声叹气:“今天一大早,我和弟兄们与以前一样出海,监视澎湖水师,谁想到两条架着佛郎机炮的船就把我们对住了。船上的指挥说请我们喝丁云毅的喜酒,我刚推辞了下,说翻脸就翻脸那!好家伙,那两条船上佛郎机炮的炮口也张开了,那些水手手里的弓箭也举起来了。你说,我有几个胆敢不来?花兄,喜酒我也喝过不少,可这样请人喝酒的闻所未闻。”
花胜一哭笑不得,天底下还有架着大炮请人喝喜酒的?
这哪里是在喝喜酒,简直就像是上刑场。
一坛坛的酒已经端了上来,包雎华让人给这些探面前的大海碗里斟满了酒,第一个举起了酒碗:“来,花把总,鲁把总,诸位弟兄,你们多日在澎湖辛苦,今日大喜日,兄弟先敬你们一碗。”
“这个恐怕不太好吧。”花胜一迟疑着道:“守备大人还没有来,婚宴尚未开始,我们哪有先喝的道理?”
“不用等守备大人,我们先喝。”包雎华的话里丝毫没有商量余地:“今日你们得把这些酒都喝光了,不醉无归。”
这里总有十多坛酒的样,哪里能喝得完?花胜一和鲁迪成生怕得罪了这个不讲理的包把总,硬着头皮举起了碗,勉强喝光了碗里的酒。
包雎华只浅浅的抿了一小口,又让人给空碗里倒满了酒,笑道:“兄弟的酒量小,只能略略作陪,你们一定要喝得尽兴。”
鲁迪成大着胆道:“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