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都在南京,为何不出来相见?”
洪调元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道:“你现在是堂堂的武烈伯,福建总兵,和咱们的身份不一样,咱们可不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和你相见。”
丁云毅听了这话,异常认真地道:“在我心里,不管我当上了什么,你们总是我的大哥、二哥。”
“项文,有些话那天你在离开南京时候我和老纪也说过,本来不想问你的。但现在你我既然在这里遇到,我却不吐不快。”洪调元缓缓地道:“你在台湾快乐吗?”
这句没头没脑的问话,让丁云毅怔在了那里。“你在台湾快乐吗”?什么意思?
洪调元却是自问自答:“我想你是快乐的。你手握节制台澎二地军政大权,没有人可以限制得了你了。张肯堂不可以,郑芝龙也一样不可以。你的虎贲卫兵精粮足,你的商船队与各地进行贸易,财源滚滚。还有如此多的娇妻美妾,我想你总是快乐的。”
丁云毅暗暗留上了神。洪调元虽然远离台澎,但对两地的情况却是知道得非常清楚。
洪调元轻轻叹息一声:“三弟。朝廷国库吃紧,到处需要用银子,皇上为了此事整日愁眉不展。你为皇上信任,难道也不愿意拿出来解皇上和朝廷的急吗?”
丁云毅定了下神:“大哥从哪里听来的我有许多银子?是,贸易收入是很多,但我台澎二地开销也大。我大量收容各地灾民的事想来大哥也是听说过的,那流出去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休说给朝廷了,便是我那现在也非常艰难。”
洪调元早就知道他不会说真话,淡淡一笑:“那也罢了,可是你为何收买了皇上派到你虎贲卫去的监军陆齐诚?”
丁云毅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大哥,你也派人暗中监视我吗?”
“我不用监视你。”洪调元微微笑了一下:“你总不要忘了。我也一样是从澎湖出来的,我若要知道你的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他朝丁云毅看了看:“三弟,你在台澎独揽大权,一手遮天。当年你为了要对付郑芝龙,殚精竭虑,小心谨慎,难道现在大权在手,你便和郑芝龙一样了吗?你以为自己真的能把什么事情都做到天衣无缝?三弟啊,这天你一个人遮不了!”
丁云毅平复心情。慢慢地道:“是,天我一个人遮不了,但我也不必遮什么。我丁云毅做事顶天立地,上对得起皇上,下对得起台澎百姓。大哥,你离开台澎时间久了,很多事情你都不是很明白。今日之澎湖,已非昔日之澎湖,今日之台湾,已非昔日之台湾,我要做的,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