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不东慨然道:“我国天子观河台上亲口承认,如何算不得赢子玉若是回国,皇储亦也做得。昔年怀帝无德,乃失其鼎。然孩童无辜,何殃后人我大秦天子履极六合,着眼万年社稷,自得怀帝血脉者王。”
赫连昭图只是微笑:“咸阳有这般好,听这个人是应该回去。”
黄不东看。
牧国输掉牧景大战,正需要强有力的支持。再提赢子玉之事,应是水到渠成。无非你推我让,拉扯几个回合,谈一个合适的价钱。
顿了顿,他又道:“这次出使,灞桥有一位老人家拦住车驾,很严肃地问我'牧国何耶以吾大秦为寇仇耶何故强拘帝裔,竟教游子不还乡'不瞒殿下,我是不知如何作答啊。
“这个'拘'字, 孤真是不知何解。”赫连昭图皱眉道:“一无禁制二无枷锁,去自由,一任自愿,何以言‘拘'”黄不东道:“殿下有望大位,驭民之术自是深,当知民心甚愚,惑不自知。需导之,治之,乃成活水,方有浩浩汤汤!赢子玉还很年轻,很事情他不懂,他的自由之意志,未必自由。因为他对这个世界,还没有足够的认知。他还不懂得,什么是正确。需要名师指,长者教导。
赫连昭图道:“看贵国很有信心,替这个人建正确认知。
“正确的认知里,一定包括与牧国友睦。”黄不东转过头,看着赫连昭图:“若叫游子归家,使帝血入咸阳。秦与牧乃修永好,岂非乐事”
赫连昭图笑道:“孤以为秦牧之间的情谊,并不会被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影响……好了,今日请黄先生,是为看戏,任他山风明月,不要影响先生看戏的心情。
黄不东指着戏台道:“戏里的狐狸,也盼归人呢。”
见其人如此执着,赫连昭图笑了笑,语气认真了些:“天下入牧者,皆为牧人。无论他原先是乞丐,平民,公侯,甚或王孙。黄先生说得复杂,但你的问题,孤这里,只有一个问题牧国会不会将为国奋勇的人交出丢”
黄不东沉默了半晌,转回头去,也只道:“戏很好。”
但听得戏台上那歌声唱,歌声唱
“郎呀郎呀你知,是什么作成了妾的诗不知郎心归不归,屋帐敲雨以为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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