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年,跟在爷爷身边,张扬见到了太多,太多。虽然爷爷刻意的想要隐瞒张扬,但是无意中,张扬还是见过了太多太多现实的残酷。
虽然心绪此时剧烈波动起来,但张扬微眯着双眼,还是强忍下种种浮上心头的思绪。说到底,张扬对于眼前的老者太过忌惮。张扬实在不相信这样一个令自己那灵敏观感中,都觉得无比危险的老者,会像个案板上的鱼肉一样任自己宰割。
感受着老者那无形中带给自己的压迫,在这一瞬间,一直姓子有些聊赖,不争的张扬,第一次心绪有了丝变化。也是因为这一刹那,令张扬心绪烦躁的那种无力之感,使得张扬心底,不知不觉中埋下了一颗异样的种子。
察觉到张扬刹那间眼底闪过的那丝狠辣,老者不光没有恐惧,甚至连丝排斥之色都不曾在神色中出现。相反的,竟是一番莫名奇妙的赞赏之色,不由的在老者的笑容中充斥而起。但留意到张扬紧接着,竟在一瞬间,就把那丝狠辣强压了下去后,老者本来神色中浮起一番浓郁赞赏之色,不由的被一丝惊讶所取代。
伴着心绪一点一点尽力放缓,看着眼前的老者,联想到刚刚离去的靖瑶,张扬不由的产生一种猜测。微眯着眼眸,神色中的戒备不加任何掩饰,张扬眼皮轻跳了几下,目光死死的与老者对视起来:“你是靖瑶的爷爷”
“没错,是我。靖国藩。”,虽满头的斑驳银发,但似是经年高位的原因,老者的精神头却颇为不错,甚至那本应苍老且满是皱褶的脸颊,在张扬看来竟也充斥着一种生机勃勃的光泽。
扫了一眼张扬那满是戒备之色的神情,靖国藩嘴角微微勾勒了一下,摇了摇头感叹道:“本来我是想掌握住你这种奇人异士,然后用来跟某些人谈谈条件。但是现在,我想法变了。”
目光猛的一凝,虽然靖国藩没有明确说如何掌握自己,但若有若无间,张扬隐约的感受到诊所之外,数道隐藏在暗处的森冷目光。双眼微眯了一下,张扬看着眼前这个明显不怀好意的老头,一番隐隐不妙的猜测,不由的浮上张扬心头。
大概没想到张扬还能保持如此的镇定,靖国藩稍稍惊讶了一下后,轻轻点了点头,慢悠悠的走到周伯的那张藤条座椅旁,缓缓坐了下来:“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是这不重要。以你一个小小兽医的手段,能做出这种事情,想来必然有些出奇之处。你应该知道,如果这种能力被人所知,你虽会被当做国宝一样供养,但你必然会缺失掉自由。”
“你这是威胁吗”,脸颊上难免爬上一番寒霜之色,语调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