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深深地铭刻记住,也像是将她的名字放在嘴里咀嚼咬碎,和血一块儿吐入腹中,任它腐烂,融与他的血液,骨肉。
咯啦,突地,从峭壁间传来一阵清脆镣索的声音,几块碎石撞击着如削黑岩崖壁,跌落至他的脸上,他耳根耸动一下,煽动着密织长睫,微愕地抬眸一看——下一秒后,他那张扭曲的面容停滞了,他的整个世界因为映入眼底的一幕而就此凝固静止了。
只见,从上空极速沿着峭壁黑崖下滑着一个纤细的人影,天空是一片灰沉沉,唯有那一种青蔚与纯白相交错杂的颜色那般惹目,那道闪动的身影,瞬间便淹沉于无尽的黑暗中,他缩紧眼瞳,慌神偏头一巡视,当即一张雪颜无暇,重重地撞入了他的眼眸之中。
那一刻,连他的灵魂都为之一震。
无依无托的腰间猛然被一勒,他呼吸一窒,紧得他瞬间回过神来,眼睛就像两颗镶嵌在玉面上的紫色瑰丽宝石,呆滞停顿,他愣愣地看着虞子婴一手紧拽着一根铁锁链,另一手却紧紧地抱着他,令他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
“明明、明那么认真、用力地告诉过你了,我会保护你,不会舍弃你的、的、你却偏生不信,现在被吓到,被气死,气也是活该!”
虞子婴的声音被风切割得支离破碎,难以能够拼凑得完整,但是她却很用力地喊着,吼道,就对着玖兰戚祈的耳朵,这场景,这气势,当真有几分歇斯底里的狰狞。
“……”
吓他?玖兰戚祈整张脸神色虚幻了,一阵青一阵白一阵黑,最终堂堂赵鹿侯生平第一次做了一件完全产符合他那风度翩翩,贵气优雅华丽的事情,便是狠狠呲开一嘴森白贝齿,忿恨地一嘴咬上虞子婴那挨于他下颌间,那张乳白莹亮的白嫩脸颊。
这个该死的女人!简直可恶透顶了!竟拿他的性命来开这种玩笑!
那一刻,他当真以为自己会死掉……
——
片刻,身体内被符禄的玄气消散的景帝,赶至崖边之时,但见崖下,那两人仅靠着一根钳入崖壁缝间长铁锁链攀附,一点一点消失在雾海云沼下方。
他看着脚下那根不断晃动的铁锁链,眼底的冰蓝如两簇幽深火焰,比起那炙热灼烫的火焰,这种直到触碰到才知道痛入骨髓,辗骨挫灰的幽蓝火焰才更恐怖。
他眉色一厉,便高高举起一掌,心中想着,只要一掌,只要一掌,便能彻底泄出心底的愤怒,像那种时而酸,时而痛,时而翻滚难耐,辗转反侧的感觉,便不再会骚扰着他了。
猀华被朝渊暗卫牢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