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哑巴愣愣着攥紧手中的药包,一双泛红的眼睛紧缩几轮,眼瞳似惊,似疑地紧紧地盯着虞子婴,他双唇激烈的蠕动着,却始终喊不出那一声,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渐行渐远……
是……她吗?
回到客栈,却不想刚一进大门就听着大堂内传来各种争吵杂乱的声音。
“赔礼!”
这刚硬生威的声音,赫然是宇文煊。
“赔礼,你认为本……我会跟这么一个低等人赔礼?”
即使是在各种纷扰杂乱的声中,那一道不紧不缓,如同琴音般低奏迷人的轻漫嗓音依旧是出彩的,而那把声音,正是虞子婴那个即使是跌入泥坑,仍旧能够骄傲得像凤凰一样的“公主大人”。
“低等人?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咱们竟遇上这么一个脑子被木板夹坏了的人。”
声线清亮,带着一种阴柔嘲弄的声音是宇文晔的。
虞子婴站在门槛前,抬眸一看,满堂站满了各色人员,吵吵闹闹,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外围几圈的人,将中间几个事主围着,水泄不通。
“别,别这样。大哥,二哥,我没事的,刚才……可能这位公子是生病了,才会这样……我,我真的不怪他的。”
站在宇文煊与宇文晔身后,一名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镶兔毛夹袄,白色百褶裙的少女,她长着一件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长得倒是一副招人怜爱的小白花模样。
小白花秀气圆圆的鹅蛋脸带着一种怯场羞惧的表情,紧张地攥着宇文煊的衣角一端,却是望着玖兰戚祈鼓起勇气小声地说道。
“怪?一身粗鄙低俗之气,满嘴的谎言与虚假,一看便知道是出生贫民没接受过女子该有的礼仪廉耻的教育,胸无点墨,且连一个妓子都不如的人,凭你,也醒被我看得上?还非礼了你?”赵鹿侯勾唇一笑,那艳魁四杀的笑容甚是鲜艳,在他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别看他是笑得越漂亮,但话却越毒。
“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宇文晔的脸色刷地一下阴沉了下来。
周边围堵的群众亦是你一嘴我一舌的鄙夷与指责。
而那名小白花本来就很白的脸,此刻完全没有了血色。
他说得没错,她的确是出生在一户贫困人家,早年她还很小的时候,就因为长相坯子不错,被她的亲身父母卖给人贩子,后来阴差阳错,意外被师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