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压低嗓音,绵绵问道。
“你不懂,一边儿去。”虞子婴懒得跟他一一解释,摆摆手。
舞乐眸中艳光直逼,当即瞪眼:“凭什么他祈懂,我就不懂了!”
“皇兄,别闹。”
玖兰戚祈瞥了一眼舞乐,姿态闲逸雍容优雅,勾了勾唇,完全是模仿之前虞子婴的语气,如出一辙。
果然,舞乐闻言,眼映火光,磁剌一声电光火石霹雳帕拉,指着玖兰戚祈,愤愤道:“玖兰戚祈,别忘了我是你的皇兄,不是你的皇弟,谁允许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的?”
玖兰戚祈倒是没将舞乐那装腔作势的姿态放在眼中,他微微直起身子,轻抬面颊,那黑色斗篷雕帽檐顺势朝后滑落几分,那隽刻般如琢如磨的五官,于恬静光线中更显立体、魅惑。
“那玄师大人怎么偏偏就可以呢~皇兄与我到底是至亲,却如此厚此薄彼,是何缘由?”
他的声音如语如一曲华丽、美妙的曲调,字词考究细致,动听之极。
然而车厢内懂得用心颀赏之人除了虞子婴外,别的人全都被他话中的意思定住了魂。
舞乐离开天元国的时候方十六岁,那时候玖兰戚祈不过才十二岁,那时候这小鬼便精得跟个鬼似的,他总是骄傲而奢侈地活着,他对任何人都能保持着一种施舍般的高傲贵雅的微笑,性子却极度的刻薄尖锐敏感。
那时候,他的表里不一,令许多人厌恶,而他身份的表里不一,更是令许多人避忌、远离。
过早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再加上某些原因,由此更造就了他一种扭曲古怪的性格。
按照虞子婴的话来理解,便是宁愿高傲的发霉,也不可卑贱地讨好。
那个时候,他如展屏的雄孔雀般华丽铺张地迎接着每一个日月星辰,细致、精美地完成每一日的贵族礼仪、典范课政,如同作秀般挺直背脊梁,一举一动皆是楷模地活着。
那个时候,除了玖兰苍崎这个天性欢脱、话不过脑的怪异皇子愿意跟他玩闹之外,他的世界除了教导的师傅,便是教导他认识介界一切知识的书籍。
十二岁的玖兰戚祈不像皇宫中别的孩子一样懂得结伴玩耍,懂得跟父母亲跟前撒娇,他那个时候已经成熟的像一个大人般,遇事据理力争、口齿伶俐、说话做事都是一套一套地来,他说的话,做的事,起头都是一个圈套一个陷阱,每每都别人都掉进深水井时,才能憣然醒悟。
即使比他整整大上四岁的玖兰苍崎,也完全辩不赢他,争不赢他。
如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