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认出来了呢?”那名侍卫摸了摸嘴角,纳闷自语道。
那名侍卫刚才虽迟疑了一下,却又很快追上了安德才,尾随其后,直到遇到小栓子时,才隐了身去。
此时,他早就察觉到了那安德才分明只是声厉内荏,显然是看穿了他的身份,他经不住回想,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靠着假山后,“侍卫”嘶啦一声撕掉了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绘着斑斓花纹的年青男子,他肤皮黝黑,类似古印那般油亮光洁,五官立体如古希腊的浮雕般凹凸有致,脸上刺纹的斑斓荆棘花纹,从他左耳横跨过鼻梁延伸至右耳,乌黑厚唇跟一双浅色的褐瞳。
观其相貌分明就是异域人。
“普通侍卫根本不可能接近孟素戔,安德才那狡猾的老鼠又逃掉了,现在该换个什么身份,才能够不被人怀疑地靠近呢?”
异域男子背靠着假山翘着二郎腿,将伪装面具在手中把玩着,动作看似轻浮随意,但眸光却沉沉如潭。
“月荷,赶紧跑快些,宴会都开始了,你这二愣子!”
从鹅卵小路径的草丛旁,传来一阵声急败坏的中年女子声音。
“嗳,我知道了,李嬷嬷您赶紧回去吧,不用一路陪着我了,我自个儿偷偷地溜进去就行了。”那叫月荷的女子回头俏皮一笑,便如月芙生艳,端是名小美儿,她提着荷色裙摆,朝后挥了挥手,便从异域男子隐藏的假山前一路“塔塔塔塔”地跑过。
“当心点啊~可别惹事了~”
远远那名中年女子不放心的叮嘱声再度传来。
“知道了~”
眼瞧着那名容貌上佳的荷衣少女蹦蹦跳跳地跑过,异域男子诡异一笑,那鼻梁横过的刺青一阵扭曲,他手臂一抓,便将后背毫无防备的少女整个人吸汲过来,她眼睛惊骇地瞠大,尚未发出一声惊呼,便被“咔嚓!”一声,扭断了脖子,脸上尤保持着上一刻的表情。
恐怖、害怕、绝望——
“哪,漂亮的中原小姑娘,我需要借你的皮囊一用……”
——
当嫉妒再度转醒的时候,脑袋一阵昏眩难受,胸前一阵恶心作呕,他一重一轻地呼吸着,压制住身体的难受,朦胧混乱的眼前渐渐清晰,视线内映入那被窗外金辉光线勾勒出的一道黑色纤瘦的背影。
她正在低头,仔细而认真地洗刷双手沾染的鲜血,她五指细长,在水中翻洗间,如起跃的鱼腹,随着一阵淅沥沥的水动声,盆中清亮的水完全晕染成一片猩红。
“女、人,你究竟、竟对本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