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样。
这种专注而柔美的姿态,再加上这么一副唯美时刻衬托,足以软化任何一副铁石心肠,烫贴任何一份孤寂荒凉。
像是被她蛊惑,也像是被这一刻迷惑,嫉妒一把按住了她喂药的手,在她抬眸微诧地看着他时,手腕用力一扯。
少女那副稚嫩而柔软的娇小身躯,便“毫无防备”地倒入他的怀中。
玄婴面色一怔,嫉妒呼吸微促,注视着她那双在浓密的睫毛下面显得十分无辜,如一波幽潭静泠的眼睛,绯红的嘴唇紧张地抿了抿,慢慢地朝着她的脸靠近……
“嫉殿、玄婴姑娘~”
一道尖细拖长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阳气不足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嫉妒一震,像是被人从梦境中拽醒过来,瞳仁紧缩,盯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玄婴,顿时像受惊一般蓦地一把推开了她。
艹!他这一推可没就着力道,玄婴这才是真的猝不及防地被推一踉跄,端着碗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但见一脸揣着小心腆着笑意的安德才带着两名侍卫,竟然已经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看嫉一扯被子,整个人侧身朝内,直接留剩下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给她,玄婴脸色刷地一下沉阴如水,若非有绷带遮掩着,指不定会吓着人呢。
虽然瞧不见玄婴那一脸“被毁了好事”的冰冷面孔,但他还是感受到一股令人寒毛竖起的恶意来自……床上、床下的两人。
他非愣头鹅,一瞧眼下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便知道刚才自己急忙入房内太过冒失,于是干笑一声,缩了缩龟脖子,连忙行了一个歉礼。
“那个、那个嫉殿,还有玄婴姑娘,刚才奴婢在外面可是喊了几声,亦敲了门,可能、可能您两位太专心,没听着,可不是奴婢不懂规矩啊,哦,还有,那个奴婢这趟除了替太子殿下来瞧瞧嫉殿您的伤势,另外则是宣玄婴姑娘您去一趟朝华宫……太子殿下有事跟您商议,是关于瑛皇国边境抓到的那几个犯人的事情,您该记得……”
“难道他忘记我得了失魂症不成?”玄婴每个字都跟裹着冰似的,朝着他砸去。
看得刚才他进来的时机确实不对,将人给得罪狠了。
安德才苦笑地哈了哈腰,道:“不、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那个太子殿下说了,只是让您去见一眼,看能不能恢复些记忆,如果真的是不认识,殿下便也好心无旁鹜地处置。”
嫉闻言,瞥了玄婴一眼,便背对着她,不耐烦地挥手:“赶紧滚!”
玄婴看了一眼手中的碗,迟疑道:“可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