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你……让我感到自豪!”
一番完全没有经过思想过滤的话,经玄婴嘴里说出,没有了往日那般带着某种深沉暗示性的刻意温柔,反而带着些许淡漠到冰冷的真实性情。
有时候,真的就是真的,假的便是假的,即使有时候能用假的演绎出以假乱真的把戏,但它始终是假的,它能够巧妙地勾出别人心中最痒的渴望,但却没有办法用假意来填补那种痒意骚动的空缺。
然而此刻的她是真实的,真实得……触手可及……
嫉妒闻言,蓦地一震。
然后,他伸出一双麻木灌铅的手臂,一揽,便紧紧地抱住了她。
从她身上过渡而来的温凉的体温无法令他彻底温暖,但是那种能够融化坚硬的柔软身躯依旧能够让他感到一种被填满的满足,就像被人从冰窟内将他**地捞了起来,那颗被剜掉的心脏部位,与她贴得很久,在感受到她跳动的心脏搏动时,像是空洞的地方与之共享,也重新恢复的噗通噗通噗通的心跳,那被凝固的血脉也潺潺开始流动……
怀中是他熟悉的人,熟悉的体香味道,熟悉的相拥,一如在马车上的每一夜,她都会像现在一样微缩着娇小的身子,如刚出生带着绒毛无害的小猫咪般偎依进他怀中,双臂自然搭拉在他腰间,以她的体温来烫贴趋散他一身的孤寂荒芜。
“为……我自豪?”
“嗯。为你自豪,也为你骄傲!”玄婴想给他勇气去战胜心中的恐惧,她知道巧用言语亦能给一个脆弱得几乎崩溃的人产生一种纵横捭阖的力量,她道:“仗着自身的力量杀人或伤害别人的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像地痞流氓他们亦能够做得到,但能够运用自已的全部力量去保护重要的人,敢勇于面对恐惧的事物而不退缩,也才是最厉害的地方。”
她推开他,让他把头抬起来,然后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面,一双黑瞳如墨色浸染,泛出一层淡淡摄人心神的流光色泽。
“你不是一个人,有我在你身边,你何惧之有?”她伸出手细致地摩挲着他冰冷而僵硬的面部轮廓,像是要用指尖那仅存的些许余温,来暖化他面上的霜寒恐怖之色。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这句话就像开启了某个早已决堤快喷涌而出的闸口,嫉妒那一刻的表情很乱,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像结冰的潮在雾夜中泛着光,受惊似地猛地推开了她,踉跄地站了起来。
但是玄婴那因为他的动手而骤然黯下的目光,却像魔咒一般将他欲转身逃离的身形牢牢定住在原地。
隔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