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悬崖深缝,正在朝着他们爬来的鹿巫只觉脚踝之处如火舌缠卷,她瞠大眼睛回头一看,那洪兽已被卷进焰海,而她连哀嚎一声都来不及,便于裂缝之中斜滑掉浇,转眼间就被那幽暝细口吞噬得不见踪影。
“轰隆隆——”
“走!”
虞子婴与石雨焰流间奔走脱兔,虽扛着一具冷硬尸体,但以她怪力而言半分不影响,只见前方又是一声惊天巨响,竟比之前声音更为震耳欲聋,轰鸣如天柱倾塌之声。
“——”怒倏地一僵,停滞脚步:“那桥——断了!”
虞子婴面不改色,被火光焐红的雪冷冰颜透着一分诡异的阴恻恻:“返回去!”
怒一把拽紧她手臂:“地宫已塌陷,而且四处流敞熔岩焰火,回去——”
“回去!”虞子婴斩钉截铁道。
怒一窒,看着她那张如覆冰雪泛出幽冷之光的峭削侧脸,他呼吸几瞬紧缓,抑住喉咙翻涌着几乎要藏不住的吼声,眸光沉幽,一字一句沉著道:“好!此趟我便与你同赴生死!”
“不惧?”虞子婴怔愣一瞬,看向他。
怒眉目瀚逸展眉一舒,弯唇一笑,沉绵目光胶着于她面目,身后似霞光五光,煉融滚滚耀眼至极:“与你一同,何惧之有?”
虞子婴眸光似被灼烫了一下,不适地瞥开眼,专注凝视于前方:“那就走吧。”
两人甫出洞窟口便再掠身返回,此时返回之路竟比出时更艰难,落脚之处狭窄,被熔岩溢满随便触之即有化肉融骨之险。
当他们重返至一片疮痍几乎被熔岩覆满了地宫时,全身衣物因温度过高被烤得焦黑泛硬,衣摆处被焰火烧灼得点点虫洞,连几缕发丝都不可避免弯曲胶硬。
据怒观察,地宫就像被巨兽吞入腹口的岛屿,四面环着腐蚀熔岩,根本完全就没有任何生路可走,可为何虞子婴偏生要选择返回呢?
“你曾是从哪里窥探到此处的?”虞子婴于他一同攀附一岩石,她突然出声问道。
怒闻言脑中瞬间一炸,种种思绪回拢,方恍然醒悟她的用意,他之前的确曾从某个地方窥视过地宫此处,当时他被此血腥一幕焕醒了心底的残虐暴戾,急欲发泄才误坠入血浴之中欲海翻腾。
但他走的却不是跟虞子婴这条路径,那是一条相对狭窄石壁甬道,它分散成多个端口,岔路甚多,他无意经过一条甬口时,巧合按中一个机关,壁间仅划拉出一个窗口,是以他曾扫过一眼地宫的情形,但很快便闭合了窗口,无论他再如何找寻,都触碰不到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