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靠依于虞子婴肩胛,她感觉从肩上流浸出一阵猩铁绣味的濡湿,那异于皮肤冰凉的热度几乎烫伤了她,虞子婴双唇抿得死紧,刚才巨蜥那一鞭尾必定重伤了他……
“放开我!”
感受一阵轰隆隆的拖动声,与背后那如山般压轧而来的气势,不需要回头,她也知那头巨蜥湖怪的阴影已经笼罩于他们俩人的头顶。
刚才由于不熟悉玄气运作,一时用劲太猛,以致后劲险些伤了自己,此刻明显气息不继,难以继续完整催动玄气。
怒像是感知到她的身体状况,双臂如同铁锢牢牢将她留住,低哑的嗓音一字一句,铿锵用力:“不放!这种蠢事曾做过一次就够了!”
三年前自以为是为她好的放手,他至今仍耿耿于怀,这一次,她将会由他亲自守护。
虞子婴浑身一震,极白的脸色,气极眦目:“放开,你想死吗?”
“死就死吧。”这话说得倒是洒脱,他低吟悦耳的声音带了几分变态的满足:“反正……早就已经该死了!”
“死?你既然有死的勇气却没有活着的勇气吗?”
虞子婴一只手紧紧地掐进他手臂之间,她终于知道他每一次那只顾博杀却完全不顾及身体的行为来源于何处了,她声音像是破了个洞的风箱,笙萧嘹亮,严峻地震撼着周围的一切:“你知道这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不管活得是多么艰难,多么痛苦,多么绝望,却依旧不愿意舍弃这条生命吗?”
这句话震得石碑上的始一愣,两人不顾一切对峙间,他看到那头巨蜥冲过来攻击时候,一直置身事外的他不知道为何紧紧盯着虞子婴半晌,终于出手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样活下来的吗?”
虞子婴反过身来抓住怒的双臂,仰起的眼睛一片幽黑,冷静的眼似要吃人:“你知道我是牺牲了多少族人的性命才能够苟活下来的吗?你知道我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天清晨的醒来,都从未妄想过我这一辈子能够活得轻松与快乐的吗?快乐、幸福是什么感觉?我从来就不知道,因为我从出生以来除了痛就感受不到别的感觉了,每一次痛得我想把头发,皮肤,眼珠,血肉将它生生撕扯下来,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食着它……所以我最后用了神经素毒药将全身的神经都杀死了,这样一来我就不痛,可是不痛又意味着什么?你能想像得到吗?痛且活着,这句话我以前体会不到,如今当我再也不痛了的时候,我才知道不痛则意味着我已经死了,我甚至曾将一只手割烂都没有感觉了……你说你是一个怪物,难道我就是一个正常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