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脆响,只闻红地毯两旁的锯齿龙尾青幡旗杆被一阵强烈猛风兜头缠卷得左动摇摆,或许是承力过度,从三分二的部分断裂,晃晃悠悠地朝着红地毯内倒下。
从头顶覆下一片阴影,南疆国使臣似感应到什么,第一反应便是朝旁一退,便不小心跟赵鹿侯身旁的带刀侍卫撞了一下,旗杆约婴儿臂粗,高七尺,呼呼生风地倒落下来。
“小心!”
“啊!”
“嗵嗵!”
两方脚步交错一乱,傲慢负袖于背,一施步便偏离了方位,当即朝渊国驻守地毯两旁的侍卫一惊,连忙上前抢险,一时惊慌护主的护主,踩踏的搀扶的搀扶,一番忙乱后,却也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秩序。
“怎么了?”
“好像旗杆断了……”
诸席的人不由得看了过来,交头接耳,不住探头观望。
虞子婴倏地一下站了起来,眸光如闪电,白链扯光于翳暗之中。
牧骊歌一怔,不由一讶:“晓凤,你怎么了?”
“皇兄,你说朝渊国户部是不是中饱私囊了,竟制造了一批劣质旗幡来。”虞子婴的声音隐隐约约,透着一种令人摸不透的凉意。
牧骊歌扫了一眼那红地毯上发生的事情,道:“今日风大,难勉会发生一些意外……”
“是吗?意外……”虞子婴的视线移向旗杆断裂的某处,浓密的睫毛下某种锐利一闪而过。
刚才分明阳光下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虽然此道光芒与舞台上忽耀的光线接近,但虞子婴一直都观注着北疆国的人,自然不会错辨。
朝渊国的礼官与东厂都尉训练有素,临场应变能力强,不过一刻钟便处理好事情,并一番客气赔礼道歉,并安排了太医随伴检验伤势。
但到底还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故,朝渊国一番殷勤代表歉意后,双方皆表示接受,此事就此揭过。
“失礼了。”
北疆国使臣拢袖叠臂,带着南疆国众人跟傲慢表达了歉意。
傲慢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接着眸光垂落,弯腰从地面拾起一个刚才意外中从北疆使臣身上摔落的巴掌大白玉棺盒,里面放着一支枯干的花,此花模样稀奇,只有三瓣,花蕊却如千株密集,呈鹅黄粉白,他道:“你的东西掉了。”
北疆使臣身边的人连忙垂头上前,恭敬双手摊去,等将东西取过,再还回给北疆国使臣。
“谢谢。”
使臣领头将东西重新收藏好,于傲慢有礼地颔首,便带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