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刚才那个被她踢飞撞晕的刺客,顿时觉得她的语气太高亢些,便隐了隐情绪,一脸认真严肃地适时表达一下对受害者的关怀:“你没事吧?”
北疆国使扶着被砸得晕晕了脑袋晃了晃,甩头期间有几滴血珠从他身上溅到虞子婴白皙的脸颊上,她不由得嘴角一抽。
——这是被砸破脑袋了吧!
“哦。”北疆国使臣有些木木地应了一声,接着啪啪啪啪又是一阵劈天盖地,砸得他一跌一陂。
虞子婴眼睛徒然一亮,她脑中瞬间便生成了一个主意,当人的脑袋受到重击时,一般全造成头晕,头痛,甚至脑震荡的现象,刚才的试探令她把握不住他究竟有几斤几两,最好的方法就是留着他出去再砸几下,将人砸傻了,这样才能令他失去防备性。
为防止他用手遮挡住脑袋,虞子婴十分主动地牵起他一只手,他的手垂藏在斗篷之下,虞子婴估摸着位置一摸进去,很顺利地逮着一只触感十分美好的爪子,将人攥紧,喊了一声快逃便拖着人一块儿跑了起来。
“主子!”
从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虞子婴眸中凶光一瞥,用脚尖不经意扫飞一颗砸地的冰雹,那尚未爬起来的北疆国使臣当即被仰头一撞,哎哟一声又摔个四脚朝天,额头肿起一个红果大包,头一歪再度魂飞了。
显然北疆国的侍卫是救不了这个被凶残犯人劫持在手的主子了。
科学证明,跑的时候比原地站着淋的雨多,以据推论,一个人跑起来遭砸到的冰雹数量亦会相对而多,夹着密集绵雨的冰雹时密时稀,虞子婴专挑那些没有建筑或物体阻碍的位置跑。
偏生那些位置亦是人流量最少的地方,她跑起来也顺畅些。
她皮糙肉厚,倒是不怕冰雹砸,只需将背脊微躬起,脑心朝下,尽量要避开身上要害就行,她甚至悄悄地蓄起一层罡气将脑袋护住,接着心无旁鹜地拖着北疆使臣转原地转圈圈。
别的人瞧见,只当她是惊慌失措之下,如盲头苍蝇逃命的举动。
“呃!”啪啪啪。
“啊!”啪啪啪啪。
“唔!”啪啪啪啪啪啪。
虞子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怪异的声响,那似拳头打进肉里的声音,却是被冰雹砸的,每砸中疼痛的位置与她肌肤相贴的位置便传来一阵痉挛的抽搐感,虞子婴紧拽着他的手腕,那被握着的手腕温度渐渐冰冷,透过指尖凉进了她的血液中。
莫名地……她脚步停缓了下来。
她一回头,身后之人亦停了下来,原来从刚才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