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微微怔然失神。
“你很骄傲?”
那斓哼嗤了一声,他覆下睫帘,手上捏挤的力道松缓,改为揉着她的两团腮帮子肉,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柔力道,有一种似在珍惜怜爱的感觉。
虞子婴没有否认,而是理所当然道:“你难道不为自己的姓而骄傲吗?不过你叫那斓,难道你中姓那?”
那斓指尖一顿,撤下手,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那斓两字是中原音译,其实它只是一种蛮荒野外的贫民一边嫌弃厌恶,一边又必须依靠它来充饥果腹的野菜,我……没有名字,所以那斓也只是一个代号罢了。”
虞子婴默,他一句话中饱含的信息量还真大。
所谓“代号”则表明这个名字并不是他父母带着期待和美好愿望取的,而是别人用来称呼他的一种代号。
那斓指的是“一种蛮荒野外的贫民一边嫌弃厌恶,一边又必须依靠它来充饥果腹的野菜”,从这句话中可推论出,他小时候可能是跟着一群蛮荒野外的贫民一同生活,他们对他的态度就像是对待那斓这种野菜一样,心怀嫌弃与厌恶。
还是第一次听他提到过去,看着眼前这个冷魅如水仙花妖般阴柔毒辣,一身沉潜着肃煞之气,宛如诞生于黑暗深渊的帝王的男子,很像想象得到,小时候那个饱受欺凌那斓的模样。
“那要跟我姓虞吗?虞那斓。”虞子婴眨动一下眼睫,突然道。
虞那斓?!那斓一听,额上青筋一突,阴下眼眸狠狠道:“你是让本帝跟你姓?简直痴心妄想,要姓也是你跟本帝姓。”
“可是你说那斓不是你的姓,也不是你的名,只是一个代号,我跟你姓的话要姓什么?”虞子婴奇道。
“……”那斓一窒,顿了一下,才不耐烦道:“这你不用管,等你嫁过来,到时候我自有安排。”
虞子婴一听到“嫁”这个字,就眼皮一颤,她赶紧问道:“那你是孤儿吗?”
“嗯。”
“小时候也当过流民吗?”
流民是指没有国家种族庇佑,亦没有户籍,只能四处流浪为生的人。
“……是!”
“那你小时候一定是饥一顿饿一顿的吧,这种情况下,你是怎么长得这么高的?”虞子婴就像诊治病人的医生,一脸严肃细致地问道。
“……”
“能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人称之叫贪婪吗?难道是因为小时侯太穷什么都没有,长大了之后,产生了一种弥补心理,才会贪婪地什么都想要夺走吗?”
那斓听她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