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讨厌的虫子。
那一张仿佛冰冻了一样,永远没有表情的脸,激起了她心底最残忍血猩与暴躁的一面,因为这一张脸总令她想起了另外一张拥有同样神色,拥有与她同样眼神看着她的另一个人。
那一个人这样看她,她没有办法反抗,只能屈辱地臣服,但她一个被灭族的可怜货色,凭什么用这种自以为高贵藐视的眼神看着她?
她凭什么!
“很可惜,因为上头的命令不能将你就地格杀了,不过……或许这样对你更残忍,毕竟有时候活着,能比死更难受。”“清娥”双臂张开举平,五指微微朝内弯曲,做出这个奇怪的姿势后,她瞳仁可怕地收缩着。
“的确很可惜。”
虞子婴闻言,一本正经地颔首。
有句话说得对,当你的对手或猎物生气的时候,就离失败不远了。
她可惜的是,如果她不拿出必杀她的决心,恐怕以她的能力想赢……很难。
看虞子婴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清娥”胸腔充满了怒意:“听说在康城就是你杀了我们的人吧,不过他们都只是一些废物,在我们殷圣族眼中只是试脚石罢了,你以为我会跟他们一样容易对付,那你就想错了!”
“可我觉得,我并没有想错。”虞子婴眉眼一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终于有了一些情绪。
那澄明的黄金眸倏地射出通人的光芒,“清娥”表情一滞,嘴角无意识地耸动一下,莫名感到一股寒意从尾脊骨酥麻地蹿上来头皮。
她对待自己族人的轻蔑与随意态度,令虞子婴十分不满。
诚然她也觉得她的殷圣族人很蠢,但华夏有一句老话曾说过,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不是吗?
她觉得对待这种人,用文太雅,她听不懂,果然还是**更适合她这种脑子全装豆腐渣的人。
风雪渐渐开始变得狂躁了,能见度也开始缩短,虞子婴一头的白发在雪风中飞舞,由于她肤色亦是一般近似雪一样的颜色,一身黯淡的浅色系华裙被狐氅遮得隐约可见一些角边翻卷翩綎。
白发,白肤,白衣,白雪,白景,她几乎与四周的环境融为了一体,身上的气息亦随之淡漠于无影踪,就像别人所猜测的,她就是雪妖,亦是雪中女王。
“呵呵呵,你也就只剩下一张嘴硬的,等一下,我会让你知道,随随便便去挑衅一个强大的对手,是你一生都必须铭记的错误!”
吼嗷——由于太急切的“清娥”根本没发现任何问题,她仰头从喉间发出一声气啸,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