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所以他从未想过有重返棋盘复位的一天。
虞子婴在听到他明确的回复时,刚才那严厉的神色意外松缓了许多。
“那好,从此你不便再是天元国的皇子,而是我腾蛇一族的族人。”虞子婴对着他掷地有声,像许诺般认真。
舞乐一听,看她“就等你这一句”的满意表情时,倒是真正地笑了,他露出糯白的牙齿,唇红齿白地,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象两把小刷子,亮得让人觉得刺目的一双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异常的灵动有神。
“好,以后我就跟你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所以,你会永远都对我不离不弃吗?”
最后一句说完,他微微垂下脸,但从虞子婴的角度还是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两边脸颊连同后面修长白皙的脖颈整个都红了,嫣红透白的煞是好看。
虞子婴严肃道:“当然。”
舞乐偏首,单媚斜睨瞟了虞子婴一眼,只觉她那副认真保证的小模样真是勾煞人也,惹得他心脏一直噗通噗通地乱跳一通。
“那我可记住了,我这人别的记性不行,可记你的事儿也绝对是刻入骨子里的哦~”
那个哦的带颤含嗔的尾音绕梁三圈,那叫一个意味深长,余韵尤存。
一旁的老乞丐全身一麻,表情他已经睁眼瞎了,而华铘恶寒地抖三抖,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表示眼下的画面太美,他简直快瞎了。
唯虞子婴不疑有它,她黑眼珠一点不蓄光,颔首道:“嗯,既然同是族人,那你就帮我好好地照顾义父,我另有要事情需要去办。”
舞乐闻言,脸上的小媳妇表情一滞,像面具一样粉碎地唰唰地掉一地,他瞪了虞子婴两眼,气胡子瞪眼。
“敢情刚才酝酿一大堆的话就是为了让小爷我心甘情愿地替你卖命啊。”
这一句吼的绝对够爷儿们!
“你不愿意吗?”虞子婴倏地微眯眼睫。
舞乐一噎,委屈地咬手帕,嘤嘤嘤嘤,丧天良的,这种时候不是该各种轻哄软慰吗?
怎么她一硬,他就软了呢?
怎么最后变成将选择题扔给他了?
“我不愿意……才怪。”他鼓囔起红猩小嘴,睇了她一个幽怨的眼神:“可我这么做,可不是光是因为是你的族人,我……”
他正准备适时地向虞子婴这小丧良的提点一下自个儿憋曲的心意,却在余光不经意扫到一张隐于阴影处的月白清冷的面容,顿时一滞,恰时小窗窗扉呯地一声撞墙,寒风打着旋儿吹来,令他浑身倏地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