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怜的纸,被暴风雨随便吹打和蹂躏,全身僵硬如石,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要死了要死了死了死了死了……他满脑子的“要死了”狂刷屏。
“她是属于我的。”至少在这三个月内,她将被他独占所有。
细绵轻柔的声线,磁性悦雅如琴音,但吐出后……却如飞沙走石,寸草不生。
猀华秒懂了。
因为懂了,所以额上的冷汗唰唰唰地狂流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
“属、属下,知道了。”
他转过身,想扯出一抹平时的笑意来掩饰心底的波涛骇浪,苦涩似海,却那片的肌肉却像凝固了一样,怎么也扯不开嘴,笑不出来。
所以他赶紧掩饰似地半膝跪下。
“景帝跟另外几位或许设了路障,属下一个人先去前边探探路。”
不等惰回应,他已转身,头埋得低低地,像逃一样飞奔离去了。
虞子婴这时走近惰,视线却落在猀华匆忙离去的背影上。
惰似心情很好,看着她,轻衫拂地微微似水流淌:“师兄挑的衣服的确很适合你。”
虞子婴不意外他能知道这衣服是无相替她准备的这件事情,她只奇怪:“你赞同他的审美?”
审美?惰看了她一眼,这个词很新鲜,难道是腾蛇一族的方言?但他大概明白能明白她的意思:“其实师兄的审美,一般亦会成为我的审美。”
他“审美”两字的时候,单调故意拖长,给人一种特别的韵味尤长。
“你是在模范他?”虞子婴根据他的话而推测。
“不是,或许是我们的喜好太过相似,所以有时候遇到一件独一无二的事物时,便会容易水火不容。”惰慢条斯理地道。
两人是边走边谈,这种很和谐的情形其实虞子婴很意外,因为惰竟会主动让虞子婴去了解他,而他亦愿意跟虞子婴一起讨论无相。
这跟无相的情形相反,无相似乎并不愿意多提起惰。
并于这一点,令虞子婴有一种奇怪而违和的感觉。
就好像……这两人的循序颠倒了。
“既然是‘独一无二’,哪有这么容易就遇到,这世上的所谓‘独一无二’,大多数都是人们凭主观意识臆想出来满足自己私欲的幻想,比如,得不到时它是‘独一无二’,得到之后便是另一番情形,嚼之无味,弃之可惜。”
虞子婴步履盈盈走在惰身侧,走动时,玉袖生风,端庄矫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