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油亮光泽,红舌灵活一卷便裹入口腹之中,那姿态动作忧美而略带狎呢的昳丽轻浮之态。
这人……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了吗?虞子婴纠结了喵了一眼手中被啃了一口的黄皮嫩肉鸡腿,没勇气跟他分而食之,一甩,直接送给他算了。
惰倒是不客气,矜贵而颀然地接下。
“师,指传授知识、技艺者,尊,地位或辈分高之人。”虞子婴很死板硬套地回道。
“可于我而言,他仅是一名加诸于我身万般戒律、经忏与地狱,他何曾于我用心,于我而言,他白承师之名,尊之身,遇时随兴而意缺,却不兴其事,喊他一句浑人,难道不应吗?”惰似孺懒睡意再度袭来,他瞥向虞子婴,语调徐徐,暗藏轻讽,然后轻轻地将身体重量放侧,靠向她的肩膀一挨。
这一路上,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所以虞子婴并没动,任他靠来,反正他此举并不带任何绮丽,只是拿她当木桩或当抱枕。
她只是微怔于他口中的无量道人,竟会如此地不堪与……顽劣?这难道就是无相一直没有跟她过细提过他师尊事迹的原由?师门辛秘?
“你——别随便靠着我的师叔!”突地,一声忿懑的声音破风传来。
只见郑宇森早已停下与众师弟间的戏嬉笑打闹,转过头来,隔着熊熊火焰与烧得噼里啪啦的石渠,别的冲虚派的弟子因闹不明白虞子婴跟惰之间的关系,所以只是有一眼没一眼地好奇观望,不敢深入窥听两人之间的对话,先前不觉,当两人相谈投眼递神眼,却有一种令他们觉得十分默契得让旁人无法插入其中的氛围。
刚才觉得两人只是“纯纯”的伙伴关系的他们,渐渐变得有些不确定……这两人的关系了。
但郑宇森曾跟虞子婴相处过一段日子,他知晓他这个师叔其实根本就不谙人事,对男女之事更是半分不设防,分明被人啖食地调戏了去,却半分不露被冒犯之气,他虽隐约对此不满却也不是气针眼之人。
但眼瞧着他越来越过份,他师叔又即将要被人白白占了便宜去,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立即出手想将惰扽开。
可惜他人还没有碰到惰,却先被一根细长的银线缠绕住了他的脖子,他只觉肌肤一凉,全身的寒毛孔在一瞬间都全部张开了。
猀华等人因被安排在不远处另一篝火处,按道理不应该第一时间察觉到这边的事情,可偏猀华一直很在意他家仙女,所以眼神时不时地往那一边瞟,这一瞟便看出事了,立即带领部下倏地全体起立,神色具厉地射向郑宇森。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