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能从虞子婴的嘴里听到这么一句话,于是他柔美浅淡的嘴畔溢出一朵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本以为这是一截半敲打不出一声儿的木头村子,但关健时候准备利用人时,这口才跟那甜言蜜语倒是比那花街柳巷子里头的那些才子更懂才啊,难怪啊他们这些个都一一栽在了你的手上,之前我还觉得稀奇,可如今倒是有所体会……但你这利用完人便扔的性子,有时候还着实令人……可恨啊。”
看惰嘴里虽着狠话,但偏生能够用一种令人毫无防备的慵懒神色出,他其实可以是一个生的演员,他不想透露的东西,便会被伪装在一张任何人都看不清的百变面具之下。
虞子婴听到他这一番明褒暗贬,处处透着针对恶意的话,表情微微一僵。
她其实知道惰想偏了,其实这也很正常,毕竟虞子婴从来没有跟他过这种“软话”,突然挑这种时刻,而他又是在这种阴暗心情之下出,难勉会给他造成一种错觉。
惰从来都不是一个什么纯善之人,他的想法多是偏激而黑暗的,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相信别人给予的真心。
当然,虞子婴刚才的话其实也并非由心而发,他将之称为甜言蜜语也没有错,毕竟这些话是她拿来安抚他所用,但是她却是真心实意想令自己改变,与他相处时,她尽力让自己忘掉“任务”,所以她才改了性子了那么一句“甜言密语”,这一点,她倒是用了心。
可惜,她的“用心”,到了别人耳里就变成了,“别有用心”。
眼下彼此的想法被误会了,而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解释清楚时,这话也就没有接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虞子婴便自觉缄默,并没有再开口。
而正因为她的缄默,她并没有发现前面的惰眸色更阴沉似水了。
虞子婴瞧还剩下两匹马,便让猀华跟巴娜一人一匹分了,而黑继续叼着娌奴走水路,异域骑兵随便一匹则带上那一对受伤的兄妹,开始朝陆路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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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虞子婴是一言不吭,但惰却一改之前懒蛇般一上马背便假寐入眠的状态,开始花样百出。
一会儿是喊累了要下马休息,一会儿是喊饿了要猀华等人起火煮食,一会儿是人有三急需要停歇,一会儿是文艺大发需要停靠在一处见鬼的山坡上看风景……
由于赶路的一群人中除了巴娜跟穆英兄妹外,剩下的全都是惰带来的人,所以他的要求无一不被优先满足,一一应允了。
他就像是一个被家族骄惯的矜贵公子,那一身被惯出来的作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