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惰皇的视线才离开了他,猀华只听到头顶飘来一句冷呵清凉的笑声。
“皇!”他惊颤地喊了一声。
看来惰皇的心情着实很差,而且半分不掩饰地发作出来。
惰依在那粗砺巨大的树干上,眉色黛冷,懒懒地瞥了他一眼,那一刻顿时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令猀华激冷一颤,他立即畏惧地跪地。
他大为惊讶,连忙赶上前,低眉顺眼行礼道:“皇。”
白衣,昏色,枯林,他神色如亘古不变的冰雕雪魄,虽美得惊人心神,却让人畏惧得不敢靠近。
另一边,猀华本以为这一次得像上一次一样累死累活在跋涉百里之外才能找得着人,却不想他刚一出冷氏村落,便看到站在一棵老鸦枯林下静仁而立的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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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你的主人又一次被我气走了,这一次,怕比不得上一次容易哄了……”虞子婴低下头,静谧而雪白的额前细碎发丝飞扬,而她声音被风不断地吹散,隐隐约约。
即使很快她便平静了下来,但到底有一刻她是拿他泄了愤,此举太过莫名其妙,她如今想来,就像本来受了委屈的孩子遇到父母来安慰便会哭闹得更凶一样……
刚才为何惰过来好言相慰她的时候,她会忍不住对他了激怒之话?
她对自己要求认真严苛之外,对身边的“自己人”亦同,好比别人的孩子不礼貌地发脾气,你可以容忍笑而过之,但自家的孩子便严肃相待,生怕他将来犯了错事歪了苗子。
其实她这个人心胸并不宽广,否则便不会做那么多睚眦必报之事,行事间便不会如此偏激而冷静,所以,当她将一个人放进眼中之时,他的某些缺点亦相对便会被扩大、严重。
横竖,她到底是将他归纳成了自己人,与外人不同,与巴娜、华铘跟舞乐等族人亦不同,他们是她的族人之外亦是她的下属,她对他们有护有责,却缺少同等交流想法的必要,而惰于她而言,这个“自已人”的含义却不同,他与她从外人变成同行同伴,且站在同等的位置高度,她接纳他的同时,亦将他的所作所为一同放进了眼中。
这话或许太过了,但巴娜的意思她却读懂了。
巴娜的这个“不同”她承认,但“爱”之深,这爱从何而来,而她对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怎么会拥有了爱?
她回想起离开冷氏部落之前,巴娜对她警示点破的一番话——“……爱之深责之切,您对他……多少是与别人不同的。”
虞子婴盘腿坐在黑脑在平坦圆扁的蛇颅上,冽风飒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