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烦躁地哼嗤一声,也留之无用了。
……
接下来的长直隧道走来却是一路无阻,无埋伏也无陷阱,虞子婴很通畅地走到了隧道最底部,前面有一道圆拱石门,石门约有虞子婴四个那么大,看起来十分笨重厚沉。
石门就那么平平崭崭一大块堵在那里,既没有机栝痕迹,也没有门把,虞子婴观察墙体地面却有移动的痕迹。
想了想,虞子婴走到高大的石门前,猫眼圆溜溜地打量起石门,然后双手抵于门体,然后鼓劲一推……
吱吱吱——沉重的石门发出低沉而负隅顽抗的挣扎声响,虞子婴嘴一抿,大眼一横,猛跨前一步,在石门惨痛呻吟之中,终于露出石门后的风景。
避开石门的阻挡,她看到了在一个黑色的污水池子里被关押的一群蓬头垢面的人。
这群人仅凭身形判断有老有有男有女,他们分别被四个装虎的那种巨大铁笼子分别罩着,虽然这种笼子关老虎一只是绰绰有余,但每一个笼子里要塞满十几人却显得十分拥挤,不少外围的人都被挤压趴在笼条上。
他们下半身都浸泡在那充满腥臭跟污黑的池子里,只露出一半的胸膛跟脑袋在外面。
此时,那一张张脸、一颗颗头,无论先前是保持着怎么样的姿态,现在全部的脑袋跟眼睛都保持着同一个方向,同一个地方,目瞪口呆,震惊异常。
他们从那闷沉的石门被推动着“咯吱”作响时,便反射性地紧紧盯着门口,由于之前出入这个水牢一直都是夷族派来送吃的守卫,所以他们的神色是漠然而无望,直到大门被推开后,没有出现他们常看见的七、八人侍卫的身影。
没错,想要推动这扇石门至少需要七至八个成年壮汉齐发力才行,然而在他们眼前呈现的是这扇厚重的石门被推开了,但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迹……嚯!他们见鬼了不成?!
但很快,他们发现比见鬼更惊悚的是,那巨大的白石门后竟探出一只纤细巧的脚。
脚?脚?
那是孩子,或闺阁俏女子才有的尖尖纤脚吧?
随着一只脚现出,然后是一截质地垂顺的黑裙,裙绒面很特殊在光线下忽现忽隐的一种金色纹路,一身素黑无它色的缎衫,青丝单捥鬓,披散于腰后,瓷白面容干净得毫无人气,像供奉在佛案上的泥塑像一样。
……夷族里,什么时候跑来了这么一个娇嫩滴滴的中原少女?
而且这中原少女又怎么跑到这水牢里来了呢?
不对,这哪里是娇嫩滴滴,他们惊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