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观察后得知,他们并没有谎,便又问道:“你们见过夷族之外的人吗?比如……殷圣的人?”
白老头儿白眉挑了一下,恰好露出一只充满睿智灰青的眼睛,但一瞬间又被浓眉遮掩了下去,他仰头看着虞子婴一眼(冷氏族长比虞子婴还要矮一个头),然后摇头摆脑道:“姑娘你是怎么知道殷圣的?看你的模样不像是宛丘的人,你为什么会冒险地跑来这里救我们?”
虞子婴任着他们打量和观察自己,面无表情半真半假道:“我是从中原特意来宛丘找始的,得知你们被抓后,便顺道过来救人。”
“……始?你的是、是那个灾星始?”
这时,有人突然惊异地叫道。
“什么?!你竟然是……是那个人的朋友?”
“中原那边跑来找他的?怎么回事啊?”
“怕不是朋友吧,那个人……哪里会有什么朋友啊,我瞧着莫不是来寻仇的吧?”
这一提到“始”,刚才因获救上岸的冷氏族人脸上的喜色一褪而尽,他们的神色变得十分难看,看向虞子婴的目光从一开始的感激变成如今的别扭,他们对“始”的态度就像听到一件十分厌恶烦躁不安的事情,却又不得不因为某种奈何不得的原由而忍耐着。
他们称呼“始”不是像冷萩一样尊称为少族长,而是叫“灾星”和“那个人”,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虞子婴一眼扫过,从他们对始的称呼上判断,她心底有了些想法。
“你、你难道是他的朋友?”有人因为声音问得太快而有些拔高,听起来倒有些像是被欺骗后的质问。
欺骗?她跟始有关系,他们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这时,所有人看她的目光渐渐开始变得不一样了,甚至有的人还拖着自家孩子悄悄地退后几步,一脸防备又不耐地看了她几眼。
虞子婴并没有感到生气,只是心底感到疑惑,于是,她试探性地转向冷氏族长,问道:“他在哪里?”
这个冷氏族长是始的亲爷爷,她想知道他对他的态度又是如何。
“不知道!我们什么不知道!”不等那个白老头儿出声,其它所有人一听都是一致摆手摇头,别是关怀与担忧,全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虞子婴亲眼看到他们这种对始敷衍而厌恶的态度,心口就像突然堵住了一口气,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后,突然一甩宽袍长袖,手腕间伸出一根透明丝线将水池中的牢笼上的锁链嘎霸一扯,只听到“呯哒!”一声,那镶嵌在地面的铁笼子便被她整个摇摇晃晃给扯拽了出了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