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围截住,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并没有动。
此时她被上百个人围截着,离她划的那一条底线,离司,都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所以不仅她朝他身边赶去,她也要他朝她奔来。
冲地火光将岩岸两旁映射的一片通明,虞子婴厮杀染血,一身凛煞之气,身上不停地混合流淌着神圣乳白之光和一股乌黑的杀气,她朝着司的方向赶冲而去,所经之处,一步杀十人,十步杀百人。
“司,过来!”
然而她却忽略了靶靼的这一击暗手,她一掌拂飞袍袂翻飞,一脸冷峻严肃如金刚怒目。
她知道,她已经耗不起了,所以她必须趁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彻底毁掉这些用来磨钝她刃口的试刀石。
腰部的那一道伤口再次撕开,鲜血再次不断沁出,因为她穿着一身黑服,再加上一身从别人身上或溅或粘到的血糊了,倒也分不清自己或别人的。
最终,她成功了,但付出的代价却并不。
她之前以雷霆之势出手,目的便是让他们惧,让他们怕,以一种横扫千军的气势击溃他们以为人多便能够胜的信心。
虞子婴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去招惹此时神色恍惚,完全没有了自保能力的司,只是她却也有她不能言的难处。
却不想,他如此简单便被自己逼得露出了原型。
虞子婴倒没有想到靶靼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想到利用司,她一直以为凭他的骄傲跟狂妄是不屑做出这种类似投鼠忌器的露怯行为。
这群人倒也不笨,他们分散了两批人员,一批开始有计划有规律地围困住虞子婴,一部分则迂回地绕到后方位置,想将司抓住来拿捏虞子婴。
这就跟赌徒一样,因为押上的赌注太大,他们已经难以放手了。
他们毕竟大多数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毫无胜算的事情他们自然不愿意拿命去浪费,但是只要还有机会,他们倒也愿意拼上一切去努力一把。
底下的人听到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劲儿便再次被鼓舞了起来。
然而,靶靼却不认为这第二局便是她跟他的结束,只要她有弱点的存在,那么他就还输不光。
输得是一败涂地!
所以……他跟她这第二次的交锋,他承认自己输了。
这么一个既懂得操控人心,也懂得利势造势,更懂得缓急乱心兵阵之法的人,拿她当一个单纯的武夫,太埋汰人了。
尤其当他们亲耳听着她一边杀人一边报出的死亡数字,眼前浮现的便是一个面无表情杀人如麻的修罗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