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而我为了等你来找我,又足足等了三个月又十四,我差一点就快相信,婴儿根本就不想来了……”
他弯下身子像无骨之物轻轻地趴在她的背上,伸出一只手柔滑摸进了她兜帽下的脸,感受到那细腻冰凉的触感,如鉴赏爱抚美玉般细细地摩挲,语气愈发低幽绵缠,悠然叹息。
“婴婴,我为了等你这一眼认出我,可是足足等了快三个时辰啊。”
整个祭坛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好像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
仿佛此时魔鬼已经抓住他们的一只脚似的。
他们心底不断地循环着——要死啦要死啦要死啦要死啦要死啦……玄阴王这个大魔王怎么来了!
白石城的其它人吓得脸儿就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然后他们蹬蹬蹬蹬连退十几步,拼命跑到离马脸兵跟虞子婴他们最远的距离,躲到祭坛边际处,然后抱团一起瑟瑟发颤,像一只只苍白无毛的鹌鹑一样,牙齿彼此打架,全身哆嗦。
看到阴鬼军跟五鬼主都给跪了,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和怀疑的。
“叩见吾王。”
阴鬼军与五鬼全体低头朝着“马脸兵”亦就是玄阴王**刷刷如被风吹倒的稻穗一般,全体齐整地跪了下来,头颅极低极为虔诚卑微地低下去。
然而有一种美,是一种能够噬骨,令人痛彻心扉的毒药,令人闻而生畏,望而生惧。
画坛大师都言,绝色之美是筑于骨,不肤浅于皮相,事实上,亦果然如此。
然后,他又笑了,他这一笑,便整个人气质大变了,明明仍旧是同样一张像风干了的马脸面容,却如琼玉梨树般,栽种于黑白山水之间,幻化出一种绝美的神色。
那般认定的强硬语气,令马脸兵一怔,眼眸似有水色咕噜流转一瞬,流光溢彩。
“我已经认出你了。”虞子婴斩钉截铁道。
连话的语气都变了,他还敢给她装。
一声轻笑打破了沉寂凝固的空气,马脸兵无辜地眨动着眼睛。
“呵,妹妹你在什么呢,我怎么好像不太明白呢。”
阴鬼军与五鬼主则缄默立于一旁。
白石镇的百姓闻言则倒吸一口气,亦一脸惊疑不定地盯着马脸兵。
“他、他他他……玄、玄、玄、玄、玄、玄、玄、玄、玄……阴、阴、阴、阴、阴、阴王!?!”
达达木则在听懂虞子婴的话后,错愕又茫然地哎哎僵硬地转向马脸兵,整个完全惊呆了。
“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