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大眼睛,如遭雷殛。
他以为是惰,毕竟他一直站在他身后,然而当他虚弱又冷清地抬眸一看时,却看到垂落的兜檐帽,跟一截白皙得几乎透明的下颌,抿紧严肃的饱满唇珠。
圣主一手紧攥住凹槽台的一角边拐,想稳住晃悠的身形,但一下秒,心脏处一阵撞击,他整个一震,瞳孔放大,不知不觉地朝后仰倒而去,然而就在他倒下之际,却先一步被人给扶住。
不行!必须坚持住!
但在它开启出一个指缝大的空隙时,却又停下,接着站在祭坛顶端的两人,感觉脚底传来一阵轰隆的颤鸣感,此时圣主受了外力震动的刺激,只觉胸膛一阵窒闷,心脏搏动过快,眼前一阵阵眨黑,连站都站不住了。
而就在两人谈话其间,一阵令人耳酸的嘎吱声蓦然响起,两人面色一凛,皆齐齐望去,只见在凹槽前方,那铜釉器的八卦圆弧形闸门从中间十分缓慢地开启。
“肯定,不过……这也必须得圣主能够撑到最后才行,这条入口机关必须彻底完成开启,一气呵成,倘若半途停下,就算有人趁机潜入,待机关重新合上,便永远都出不来了。”惰道。
“它一定会开启?”圣主那道冷质清隽的声音淡淡响起,虽然与往常的语气相似,但若细心仍旧能够从中听出一种硬撑的虚弱。
他虽然听着像是在好心劝着,实则并无半分“真诚”的动作。
“圣主,若你再这样下去,或许会死。”惰声音平淡,姿态懒倦,白衣翻飞似鸽,风拂动领间狐毛似朵朵绒花压低、竖起,他那一张临莅于薄透阳光之下的俊美透明容颜亦毫不逊色。
在砖石包砌的祭坛之上,圣主绷直着身躯静静伫立,背脊又挺又直,像一柄标尺似的,他戴着的一张惨白质硬的无脸面具,仅露出黑洞洞的两个眼孔,跟一张削薄煞白的嘴唇,他手臂上的那一道血痕已经开始缓慢滴血了。
“那好,那我们不妨就等着看看,他究竟……会不会停下来。”**知道自己服不了她,就如同她的话一度令他感到既荒谬又滑稽可笑,既然如此,那便静候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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