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冷,但我常常挨冻,我怕脏,但我常常捡着一些连狗都不吃的东西,渴极了还喝过地上的泥水,饿极了,便扯着路边的干草啃……所有我曾怕的一切,我都一一尝遍了,在失去了他们之后,我发现我曾经怕的东焉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可怕的了,甚至我都不怕死了,因为我觉得死也是一种痛快的解脱啊——”
虞子婴面无表情盯着他,一瞬不眨。
“小乖,你zhidào吗?我从小便很娇气,明明是一个男孩子,却像女孩子一样被家人养大,我怕痛怕死也怕孤独寂寞,我常常遇到一点点小事便会委屈地大哭大叫,要让别人哄着我让着我,所以除了家人,外面的人很多都讨厌我,而正因为外面的人都厌恶我,因此家里的人为了补偿便会增倍地疼爱我……”
——其实,她只是想要他冷静下来。
虞子婴闻言一愣,偏过头,静静地看着他。
**皱着眉,唇白如纸,却仍旧咧开嘴,笑得又傻又悲伤:“小乖,因为我想要杀他,所以你也要杀我吗?”
……还真是狠啊。
虞子婴冷着脸,果真手起再落,迅猛如残影,再猛刺了一计。
胸口被狠刺xiàqu**除了唇色一白,呼吸骤停了一息,却像什么都感受不到一样,他只扯着一抹愧疚安抚的笑,轻拍着她的背脊,像对待孩子一样柔声轻哄着:“乖,不痛了,不痛了哦,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多刺几下,不解恨的话,再多刺几下哦。”
她大眼内此刻溢满了戾气、冷漠、陌生、恨意。
虞子婴咬紧后牙槽,一把取过他手中的簪子,便朝他胸口狠狠地刺了jinqu。
但**却仍旧紧紧地抱住她,想查看她额头的伤口。
而虞子婴一遭解脱,便冷着小脸,黑瞳似淬冰一般,二话不说地推开他。
他慌乱地将她手上的丝帛解开,当发现她的一只手腕无力扭曲垂落时,满眼都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小乖,你怎么了,你醒醒——”
**想都没想,直接抛下圣主,飞踏水洼浅池,拔地一跃而上,直接“噗通”一声跳入水中,他紧张害怕地靠近她后,连忙张臂抱住她软软下滑的冰冷身躯,痛声喊道:“小乖——”
“小乖——”
“婴——”
**跟圣主都被她吓得魂飞魄散了!
她的脸色本就很白,湿发垂粘着她的脸部轮廓,更显其娇小瘦弱,再加此刻额头的血像止不住一样流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下一刻就会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