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着化不开的哀伤。
“罢了罢了,枉我痴活数十载,却在你一个小姑娘家面前自怨自艾,倒是让你见笑了。”冯苏又是告了一声罪。
无端过来搭话,对面的人一句话还没说,冯苏已然是告罪了三声。
“其实我过来倒是有个不情之请,”咬了咬牙,冯苏也顾不得什么不好意思,“我看你年纪轻轻便能来这里,猜得应该是本领非凡,许是将会在这仙门大会上大放异彩,然后直接进入仙门也未可说!我只是希望,如果真的有那时候,不嫌麻烦的话,帮我打听下,仙门之中,可有一人名唤
冯若,若如此,感激不尽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陆清湲总算是知道了此人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看着陆清源有几分意动,五十几岁的黑胡子起身就是对着陆清源拱手一拜,情真意切。
“哦,对了,”冯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才对小姑娘冒犯了。”
一会儿的功夫,这个告罪是第四次了。
“眼下仙门大会召开在即,之前打扰姑娘清静了,我这儿有我燕国的特产普陀草,泡了喝虽有些苦,但可以让人凝神静气。”边说着,冯苏不知道从哪里拿来壶热水,直接把这普陀草冲了,而后自己动手切了起来。
“拜托。”不过两字,却好似有千斤重量在其中。
冯苏一杯茶递到了陆清湲面前,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而后人站起,微微点头,接着便慢慢走掉了。
虽然是须髯黑胡子,不过这冯苏,倒是一副读书人做派,老焦头没过来做的事,全部他给做了。
看着桌子上那冒着轻烟的茶水,陆清源脑海之中一片空白,转而又是突然大火连天,哭号遍天,再接着,却又重新归于了一片空白。
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女子却好像是傻了一般,手上不自意的就把那杯茶拿起,微微抿起。
果然,好苦。
抿上两口,陆清源整个人便好像是真的感觉平静了下来。
不过这平静没持续多久,离了冯苏,这会儿对面却是又有一人是直接坐到了陆清湲面前。
也不说话,直直的拿起那桌上的茶,先嗅了嗅,然后轻轻一笑,将那茶水倒去大半,对着杯子里还剩的一点茶液仔细的盯着瞧了瞧,然后又将那普陀草捻出仔细的端详。这最后,才放下了茶杯,露出了一张很是秀气的脸。
“这茶,你喝了?”陆尘看着陆清源,怎么想也有些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