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芮咬了咬嘴唇，最终却笑了起来：“好，皇兄，还有什么事么？”

赵莒也不在意，轻轻拍了拍赵芮的肩膀，道：“芮弟，大哥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

耳语一番后，赵芮领命而去。

赵莒浮现出一个极淡的笑容。

“张宁。”

“属下在。”

“陪我去杨家别院。”

当时为杨铁心一家三口安排的住处，后改名为“杨家别院”。

“是。”

忽悠了穆念慈去太湖找完颜康，赵莒吩咐张宁随后跟去。

张宁却道：“陛下，张宁的职责是保护陛下……”

赵莒道：“张宁，这件事情很重要，朕需要你去整合整个江湖。”

张宁抬起头来，直视赵莒，忽然笑道：“如此，属下便告辞了。”

赵莒定定地看着张宁，然后才微微笑道：“江湖之事，便拜托张少侠了。”

张宁身形一晃，便出现在了赵莒的身后。他在后者耳边轻轻吐着热气，戏谑道：“官家之命，张宁如何敢不从？”

赵莒被热气弄得耳垂痒痒的，他向旁边微微侧过脑袋，皱眉道：“张宁！”

张宁又移身到了赵莒面前，单膝跪地，似笑非笑地盯着赵莒的眼睛，朗声道：“张宁告退。”

看着张宁离开，赵莒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赵莒与张宁相处的时间不多，中间又分开了九年，但是两人之间却未有什么生疏感。

就像是……张宁本就应该站在赵莒身后似的。

回到临安的这些日子，赵莒很自然地将很多事情都顺手交给了张宁，就算是怀疑谢道清对张宁有什么感觉，也没有对他如何。

赵莒觉得自己是把张宁当做兄弟的，与赵芮一样。只不过在张宁面前，赵莒似乎是与自己的灵魂年龄很不相符，显得稍微不成熟了些。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妙。张宁，希望你不会自作聪明，否则……赵莒心中闪过一丝杀机。

又接着批阅了一些奏折，赵莒揉了揉眉心，轻轻抿了一口董卫刚端上来的温茶，复又放下。

“官家，您有心事？”一旁的董卫注意到了赵莒神色之间的变化，小心翼翼地插口道。

赵莒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去皇后那里。”

董卫身体一抖，立刻道：“遵旨！”

当他们找到谢道清的时候，她正在弹琴。宛转悠扬，余音袅袅，虽不是那种天人之音，却多了些许人气，充盈着真实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