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一轮的观点消化得差不多了。
实际上第一句的活力和效率他们还是能够大略理解的,但是第二句公平和民生,就让他们有点儿理解不能了。
这怎么听起来都不像是一个企业改革所需要提出来的观点,所以他们很想听一听这家伙在这上边又有什么高论。
“公平和民生,我的理解不是单对企业改革本身,而应该是对我们国家在整个经济体系发展过程中的一个态度取向,嗯,怎么说呢,我的理解吧,国企之所以和其他性质的企业,比如外资企业,私营企业,乡镇企业有别,那么这个别体现在什么地方,如果它体现在了国家在政策和资源上的倾斜和特许的话,那么国企就理所当然要承担起比外企、私企和乡镇企业更多的责任和义务,这应该是一个责权利相匹配的机制。”
沙正阳的话让褚玉林和王凡都是眼睛一亮,记录的笔更是挥动如飞,但是嘴里却没有停下:“沙总,你的意思是,国企应该有比其他性质的企业有更大的担当和作为,嗯,就是你说的公平和民生?”
“差不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沙正阳二郎腿放下,左脚换到右脚,让自己的身体更舒适一些。
得承认,眼前这两位记者是之前自己见过媒体界人士中思维嗅觉都是最敏锐的人物,能够迅速的跟随着自己的思路来捕捉自己的想法意图,这样的谈话让双方都很舒服。
“沙总,能不能更详细的解读诠释一下呢?”褚玉林主动提出。
“当然可以。”沙正阳点头,“公平,我的理解就是国家在制定经济政策,嗯,尤其是对与企业发展相关政策时,应当要秉着公平的原则,我的认为是对外企和内企要相对公平,就目前的情形来说,对外企更具有特殊优势,而对内企,尤其是私营企业,可能在各方面都更严苛了一些,这可能和之前中央对私营经济的定义和定位还有些模糊有关,我觉得这个问题可能会在十五大之后得到解决。”
厉害!
褚玉林和王凡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对方的震惊和钦佩。
能发现捕捉到这其中的微妙变化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还能断言在十五大之后这个问题会得到解决,这说明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政治嗅觉上丝毫不逊于那些省级领导干部。
“沙总,你的意思是国家目前的政策对外资更有利,而对内资企业可能有失公平?”王凡的问题更尖锐犀利。
“嗯,王老师,您这个问题可不太友好啊,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
沙正阳笑了起来,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