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是想的吧,”姜游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我过年那会儿带着他去泰国,也是怕他们会找上门。”
“那他舅舅来吗?”陈楠问。
“他去非洲打工了。”
“非洲?”陈楠的语气很惊讶。
“是啊,是去赚钱的吧,望山墓地最便宜的那档,也要五六万,”姜游趴在了桌上,“他好像有案底,一直没什么正经工作,我估计,他姐姐过去没少接济他,所以他姐姐婆家……”
姜游没有说下去,陈楠听懂了他的话,“这事也说不清楚谁对谁错。”
“也不用搞明白,他现在是我儿子就是了。”
陈楠甜咸各吃了一只,“做的是好吃,但是也不值得排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的。”
“我也想弄个什么爆款明信片出来让人排队,比如说和金光寺合作一个开光明信片,一个月只卖一百张,这样,”姜游想了想觉得大有可为,“找两个好看点的和尚,在我院子里,当场开光,那里有个法号弘真的,我觉得他可以……”
陈楠静静听着姜游的胡扯。
风吹弯了花枝。
晶莹透析的水珠伴着雨水落入了泥土之中。
※
雨丝交织在车窗上。
管诺转过头,他问:“庄叔,他们真的会来老劲山上吗?”
庄泽坤开着车,他说:“我不知道。”
接着他向管诺解释着:“我们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争取主动权,选择战斗地点的权利。”
雨刷在前窗上摇摆着。
“胡跃峰,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人,借用鬼神之力的,终会被鬼神吞噬,”庄泽坤的声音有一些低沉,“会逐渐的失去理智,露出马脚,靠多去他们生命气运获得的权势和财富,也会在一瞬间烟消云散,这么多年,我一直坚信着这一点。”
上了高架。
车速快了起来。
“小诺,你要记住这一点。”
“我知道的。”
“我感觉到,他们最近的行事已经乱了。”
庄泽坤想起了舒星在巷子里差点被掐死。
他的陷入了沉思。
※
雨水冲刷着道路。
汽车飞驰而过,水溅起,溅湿了路边行人的裤子和鞋子。
孙修看着模糊在烟雨中高矮不一一直绵延到天际线的建筑。
天色越来越暗。
“孙总,舒姐她是担心神女,这几年都是她在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