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沉了下来,陆睿盯着詹权的眼睛说道:“詹权,你脑子进水了么?刚刚你说的话,要是传出去,我看你这个县政府办主任也就当到头了,我们党和政府是有制度的,是有法律的,你这样做的后果和影响有多恶劣,你难道不清楚?你的党性和原则在哪里?”
詹权一阵苦笑,就知道瞒不过这位精明的县长,他有时候都怀疑,自己这位顶头上司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二十来岁的人简直比四十岁的人还要精明,怪不得人家二十多岁就做到了正处,而自己四十多岁还只能在政府办混着。
欲言又止的看了陆睿一眼,詹权叹了一口气。
陆睿见状,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道:“不要有包袱,要相信组织,县里解决不了,还有市里。市里解决不了,还有省里,省里要是还解决不了,大不了我带着你进京城嘛。”
陆睿的声音很平静,似乎一点都没有火气,但是詹权却感觉到了那里面的压力,陆睿现在的意思很明显了,这个事情你说出来,我来扛着,即便是捅破了天,也有我来负责,你要是再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咬咬牙,詹权说道:“县长,这事情牵扯的有点大,我也只是听说。”
陆睿点点头,静等着他的下文。
“县长,这事情是发生在……”
听着詹权的叙述,陆睿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原来在他离开锦富县的这二十多天里面,竟然发生了一起令人诧异的人命案。这对夫妻是伊林市人,他们的儿子大学刚刚毕业,分配到了锦富县吉祥乡财政所工作。而这个年轻人,就是詹权跟陆睿提起的那个和黄雯一起在宾馆被抓到的年轻人。可问题是,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他们的儿子就失踪了,三天之后,人们在一条小河里面发现了他的尸体,***局接到报案之后,经过尸检给了一个解释,说是他溺水身亡。
但是这对老夫妻偏偏不信,因为他们在儿子的身上发现了不少伤痕,所以两口子认为,自己的儿子是被人害死的,死活不肯火化不说,还跑到县委县政府守着告状。但是整整一个星期了,始终都没有人敢理会他们的事情。詹权看着他们可怜,这才悄悄的告诉他们,可以等到县长陆睿回来的时候再来。
陆睿听着詹权的叙述,脸色却趋于平静,不过更多的,却是在怀疑,詹权到底为什么会指点他们呢?
看着詹权,陆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一下……
詹权的眼神闪烁,半晌才低低的说道:“我弟弟当年做过粮食生意,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