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地方待久了,疑心病会变得很重,我就是这样的典型。”秦昭看见如熙茫然的样子,忙又道。
这也是事实。
她对秦家和吴家人的感觉很不好,一听如熙的老家也在永州,就不自觉把这事跟秦家和吴家联系在一起。
如熙沉默了下来。
秦昭只怪自己多嘴。这事完全没根据,就因为她的胡乱揣测,让如熙胡思乱想。
“再陪我下一局吧!”秦昭想要转移如熙的注意力。
如熙应了,但在下棋的过程中,如熙心不在焉,显然还在为她说的可能性而分神。
最后的结果就是如熙输了。
秦昭见状,打算再跟如熙好好谈一谈。
傍晚时分,她拉上如熙去外面散步。
“你为这事烦恼了一整天,可有想出什么结论?”秦昭直奔主题。
如熙摇摇头:“我只是害怕因为自己的存在双亲才枉死。”
她自小生活在殷实的家庭,虽然不像大家族那样大富大贵,但双亲疼她,吃穿用度都用最好的,还给她请最好的夫子。
原本一切都很好,她十二岁那年一切都没了。
家没了,双亲也没了,她辗转被卖进宫。
这些人生变故,她从来没想过可能是因为她自己铸成。
“你这种想法大错特错。估且不论我说的假设是不是真的,就说你这种受害者有罪论我就不认同。如果真有人害了你家,害死了你的双亲,那你就得把那些凶手惩之以法。在此之前,先要查出当年你家破人亡的真相。”秦昭淡然启唇:“像我这样,有父亲跟没父亲是一样的,我虽然有家,但跟没家一个样。我的人生也曾跌至低谷,但我现在不一样过得挺好吗?你不能轻易否定自己,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可是我身在宫中,这件事也过去多年,我要怎么查?”如熙心下惶恐。
“若真跟秦家有关,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你先等消息。”秦昭拍拍肚子:“但前提是,你别庸人自扰,因为那不值。”
如熙感激地看着秦昭:“是我给良娣添麻烦了。”
“你既然进了望月居,那咱们就是一家人,别说这些虚的。”秦昭见如熙终于缓过来,松了一口气:“晚膳时间到了,用膳吧。”
如熙点头应是。
这时候张吉祥来了,向秦昭汇报情况。
范远人确实在京城,但并没有住在庄家,而是住在他的外祖父平津侯府上。
“平津侯居然是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