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待面糊稍凉,壮汉进帐在高汉的天灵和印堂点了两下,高汉便悠悠转醒。
“来喝下。”壮汉轻声说到,然后扶起高汉,小心地把铜钵送到他的嘴下。
惺松中,高汉闻到了面糊的清香,饿急了哪还管那么多张口便吞。顷刻间,半钵面糊下肚,不待高汉反应,壮汉又是一点高汉的后颈,高汉立时又睡去。
照顾完高汉壮汉又给小金喂了些肉糜,同样也让它继续睡觉,然后便在外面盘坐了一天一夜。
壮汉体形高大粗壮,坐在那里却似静还虚与天地一体。尺长的披发只用一根麻绳随意系在头顶,寸许的胡须略染风霜,古铜色的脸庞,浓眉大眼之间却有抺不去的沧桑,年岁是青壮还是垂暮也让人不好判断。
期间落了些雨雪,但对他好似并无影响,雨雪只在他身遭寸许便纷纷滑落开来,仿佛有个无形的气罩使得他衣着不湿。
翩翩两骑由远及近,正是戎戈和止雅骑马追寻而来。两人途中重金向牧民买了两匹马,这才在一天之后追到这里,可摇摇欲坠的身形也昭示着两人已近强弩之末。
听得马声壮汉抬眼望去,不禁又是一叹:“何苦来哉。”
“是为小子鲁莽所至。”身后忽然有人接口,正是高汉转醒出得帐外。
把异常憔悴的戎戈和止雅安顿好,高汉向壮汉深施一礼:“大恩不言谢,敢问先生名讳?”
壮汉摆手笑道:“本为孤旅之人就叫我旅者吧。小友一时心怅,如今可明了?”
面对旅者的反问高汉苦涩难表:“明了不了,有些东西是放不下的,所以暂时无解。”
“放下、得解,世上又有几人能真正放下……”旅者一语未结不知想起了什么,也如高汉般陷入深思。
一大一小两人竟在平原之上守着帐蓬相对无言。
“嘭嘭。”小金醒了,不安地在帐蓬里扭动着身体撞击地面。
旅者随意反手一招,捆绑小金的绳索便攥到了手里,随后向外一抖,小金便脱得绳缚一飞冲天。
“啾”一声嘹亮的雕啼响彻长空,重获自由的小金兴奋地在天上忽上忽下地折腾起来。
旅者看见自由翱翔的小金大笑:“哈哈,只管眼下无魔障,哪想明日烦忧多。你我二人竟不如这单纯的小家伙,真是痴人痴傻!小友可把我也带进沟里了。”
“嘿嘿。”高汉尚不能自拔但也被旅者的言语给逗得一乐,精神好了许多,跃上旁边吃草的驽马,追着小金扬鞭驰远。
好几天才吃了半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