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高汉,所谓联盟新政就是从飞凤的国策借鉴而来的,很具向心力和凝聚力,使联盟短时间内实力大涨,得以与吐蕃周旋许久。但也正是这种新政,极大地提升了民意,让联盟各部在处理军政时不得不顾及民意。
“你小子这学说还真是使民者乐、官者愁,早就憋着坏呢吧?”墨志子以眼神向高汉发出了疑问。
高汉一乐,挑挑眉毛,也以眼神回道:“这不正是墨者初衷?”
不提两人眉来眼去地隔交流思想,单说拓跋忠站在当中犹自不服,还要顶嘴,却听宾就冷冰冰地又说出一番话。
“皮逻阁上回来时便是想让东女助他出兵平复诏地,为子民安乐计,我没答应。前段他又派人来使,我尚在犹豫。如果你等还是这般固执,干脆我就应了他。反正早晚免不了被灭,不如我趁现在就去与他相合,相信他必不薄待东女。诏地好山好水比这物贫人稀的雪域好上不知多少倍,适合长久宜居。”
宾就大发雌威,一石击起千层浪,众人立时哗然,纷纷起来劝阻。东女现在是联盟的翘首,宾就要走那可不是一个人的事儿,东女国必大半相随。真要那样,联盟立时就得散伙,被吐蕃或者大唐逐一吞没,这可万万使不得!
死忠于宾就的拓跋忠则有另一层担心: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混成金聚了,要是因为意见相左,人家带着子民远走他乡去会老情人,自己岂不是鸡飞蛋打、人财两空?
想到此处,拓跋忠闷声不语坐了回去。
宾就不理他人只对拓跋忠继续开火:“能不能想通?想不通就回党项接着想吧,反正这段时间我忙的很也没时间开导你。”
这下好,言外之意是要开撵,连家也不让回了。
拓跋忠脸色难看地瞅了瞅宾就的肚子,那里有个三个月大的小生命在成长。他和宾就年尽四十,可谓中年得子,妻儿之情让人如何割舍?
“不用回去,我想得通。”公私两下相压,想不通也得相通。
拓跋忠闷了半天整出这么一句来,顿时让和稀泥的众人平静了下来。人家可是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况且东女和党项同为联盟两大支柱,这两家定了的事儿基本也会得到飞凤国的全力支持。
三方一致,剩下的白兰和孙波诸部还想咋地?拓跋忠这个大炮筒子哑了,白兰度和止-东庭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的眼神里都有深深的无奈。
“对唐谈判事宜我等皆当以联盟大局和民意为重,就请宾就女王定夺吧。”
至此,宾就和墨志子都暗中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