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数。本想在这一带休养生息以图后举,没想到南诏逼的这么紧,时隔三月又来。
来而不打,只是隔江喊话劝降,降者既往不咎,并赐田产钱财。
颇具雄才风骨的于赠知道这是攻心计,下令部将不与理采,每每以响锣对之。
但他能管得住人却管不住声音,也管不住人心,每天都有越析人趁夜渡江。更可恨的是那些归降的人,在南诏的唆使下拿着南诏赐与的好处反劝这边的亲友。于赠无奈,叫人擒杀了几批逃降者,更让越析这边人心浮动。
“可恨之极!”
于赠气得虎目圆睁,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一切从头来过,苦自不必说,大唐州刺史竹灵倩还不断找各种借口派兵对越析施压。吐蕃无力东顾,对很有独立意识的于赠也不待见,更别说什么援助了。
“孤掌难鸣啊,如果不是不甘心,当初莫如纵穿雪域投奔联盟了……”
“报,南诏大军从西面杀来了,离此不足十里!”
“什么?”于赠正愁苦中,又闻噩耗,有点难以置信,“南诏军不是在对面么,怎么突然杀到此地了!?”
“看帅旗,杀来的是阁罗凤。”
“中计了!”
于赠立马反应了过来,提起浪剑便要冲出去指挥战斗,却被身边将领死死拦住。
“诏主万不可以身涉险,且在此安坐,让我等出去迎敌便是。”
于赠也明白,自己在大政方略上不输任何人,对军事却一窍不通,更谈不上什么指挥。但强敌来犯,这姿态必须摆明,还要靠这些老将为自己卖命。
“也好,就拜托诸位将军了。”
身在大堂,于赠却感坐如针毡,探马是一拨一拨地往外派,坏消息是一道又一道往回传。
“佬乌将军战死,所部全军覆没……”
一个时辰,第一道防线就被突破了。
“也吼将军战死,部下四散……”
半个时辰后,第二道防线尽失。
“阿善将军重伤……”
不用探了,阿善所部是女兵,防卫的是最后的防线,离此不过一里,她被重创,意味着南诏军胜局已定。
杀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刀砍肉骨之声,于赠的脸色越发苍白,“天亡我越析……”
“诏主!”大堂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十余王卫浑身是血地冲了进来,“罕越将军、白泡司鬼母所部一起哗变,正攻击王庭,诏主快快随我等撤退!”
“退?又能退到哪里?”于赠已了无生念,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