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子。
张献忠砸着嘴,一脸无聊:「大帅,东西两路征来的夫子上万,白养着他们路耗也太大了。」
刘承宗挑挑眉毛:「张部堂有啥办法降低路耗?」
「西旅有个弓箭匠出身的肤施乡党王应龙,以前给我修兵器、管辎重,手下一帮人都是好马脚子,一个人能带十二头骡子。」
「咱不如直接把骡子当兵粮,让它们背着刀枪自己走到营里,七万军队只需要两千个马脚子赶两万头骡子,足够把宁夏镇兵干躺下。」
刘承宗差点笑出声,神色古怪地问道:「那延绥呢?」
「咱把宁夏抢了,骡子没准更多,把宁夏都撵去打延绥,再把延绥抢了。」张献忠说着眼睛都发亮:「再把两镇降兵撵到漠南打东虏,追着打到沈阳去,把他们的骡子和马都抢回来,对,还有金子银子。」
逻辑闭环了。
刘承宗竖起大拇指,非常好,很有亡命之徒纵横乱世的精神。
他没有问断粮了、或者粮草不济导致兵败怎么办,问这话都多余。
更用不着和张献忠说什么东路修缮泾水,能灌溉沿途数府田地;西路骡队将物资运至固原,开了兵粮加工厂,也能让青黄不接的固原百姓挣俩钱,扛到粮食成熟。
因为关于政务和建设的东西,对张献忠来说也多余。
不过张献忠确实在战术上提醒了刘承宗,让他想到一些东西,比如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就在这时,羽林郎快步走入殿内,将一份标着延庆道的书信奉上:「大帅,急报。」
展开书信,是延庆总兵张振所书,信上说日前侦知,延绥镇总兵俞翀霄不在镇内,去了宁夏,而驻军环县方向的丁国栋擒获逃入庆阳的宁夏巡抚王楫父子。
刘承宗按下书信,看向张献忠与承运,眼睛不自觉亮了起来,兴奋地脖颈上的寒毛都竖起来:「宁夏,兵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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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十一站采买驴骡一千八百、双套车九百辆、车夫力工护卫七千,另需征大小民船四百三十条,除此之外……」承运说着,对刘承宗问道:「这条路以后还用吗?」
刘承宗皱皱眉头,问道:「以后用不用,怎么说?」
「如今后仍需要使用,我们可以多投入些银钱,将不易通航的河道开出来,那拨给河道衙门的花费就多了,预算第一批投入得四万五千两上下,若今后不用的话。」
说着,承运就笑了:「军骡子多的是,车船也都能征调,拨个三万两就够用,诸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