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去摘花,不慎落足摔下,唬的史家两口子心惊肉跳。所幸只是在后脑上留下个小小的疤痕,别的倒无大碍。此后家人丫鬟再逗弄她询“二十一世纪”、“找男朋友”之类的事,却是一脸茫然,再也无先前种种怪状,只有这酷爱摘花的习性依然不改。
小珍儿双手抱住父亲颈子,嘻嘻的笑着撒娇。史灵松夫妇也乐得天伦,一时倒也略略忘却了心头烦闷。过得片刻,便拟回转庭堂用饭。
突然一家丁气喘吁吁的跑来,边跑还边喊:“禀告、告老爷,鲁、鲁大人----”史灵松闻言眼睛徒的瞪大,转身急切喝问:“梓茗贤弟可是到了?人在哪里?可还安全?外面怎么样?”一连串连珠炮似的的询问让那家丁一怔,竟不知先回答哪个好,史妻在旁温言道:“别着急,慢慢说。”家丁略一镇静下心绪,扯袖擦了擦额顶的热汗,躬身回道:“禀老爷、夫人,鲁大人已到驿站了。”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鲁大人没事,只是随从有一人负伤,福叔在驿馆帮助随从疗伤,遣我先行回来报信。鲁大人说待他解决掉最后一个尾巴,随后便快马前来。”
听得此言,史灵松夫妇对望一眼,心道:“终于来了!”急忙放下怀中的史珍,快步奔向前门去守侯。
小珍儿看着父母这般急切的样子,歪头疑惑的想了想,也迈开小步子追逐父母的身影而去,唬得身后几个婆子丫鬟急忙追赶。
刚奔到前门,小珍儿便见官路上一匹快马如箭驰来,马速已是极快,但骑者仍是挥鞭疾策,显得十分着急。转眼奔至史府门前,骑士一扯缰绳,奔马唏溜溜嘶鸣着跳踏了几步,才止住疾窜之势。马上骑士头顶儒巾,面白如玉,须髯随风起伏,一身湖蓝直裾剪裁的极是合体,腰畔垂系一和田美玉,整个人看上去颇为儒雅,身手却是分外矫健,止马同时已经拧身提跨,从马上翻跃了下来,提手把马鞭递给身旁前来牵马的家仆,拱手朗声道:“鹤龄兄、嫂嫂,有劳久侯了!”
鹤龄是史灵松的表字,是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这般称呼的。
史灵松也不客套,一把抓住鲁墨烟(表字梓茗)的手,说声“后堂述话”,便扯向后院行去,再一次把一头疑惑的史珍扔在门口。史珍刚想再追过去,却听史灵松回头吩咐道:“珍儿,你和史灵、史棋几个丫头去花圃那边玩吧。”只好嘟起小嘴随着几个丫鬟向花圃走去。
过的半响,却听又是一声马嘶,似是刚来的怪客又再次策马离去,急切得连留宿一晚都没有。再疑惑间,只见母亲已经领着两个丫鬟急匆匆走来,边走边放声呼喊:“灵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