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头等大事。
但这事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是千头万绪,无论如何也急不来的。
首先,任何具体的事物都需要有合适的人来负责,新皇帝即位肇始,即面临着处理原李皇后遗留下来的遍布朝野的亲信的问题。而所有涉及到人事的问题,都是棘手的问题。
这些人肯定不能都杀或都流放,否则新皇帝就不得不面对整个大宋朝庭行政机构会空缺一半的危机,这是任何一个理智的皇帝都不愿意去冒的危险。
尽管这些人中会有为数不少的又转而向新帝表献出“忠心”来,但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哪些可用,哪些可弃,哪些值得原谅,哪些罪无可恕,这些都是让赵措大感头疼的问题。但他又不敢把这些事完全交给黄龙党官员去做,否则他不敢保证长期保受欺压的黄龙党会不会恨的拿刀把这些墙刀草们的脑袋全砍下来。
他只能自己一一去甄别,去权衡。这时赵措才明白所谓的帝王之术,有时竟是何等地劳心劳力。
其次,要修整边关防务,还涉及到了一个巨大而让人头疼的问题:钱!
皇帝虽然是家天下,但也不代表他永远没个缺钱的时侯。南宋虽也足堪夸富庶,但大宋朝一直以来都是注重藏富于民的。
本来,在孝宗皇帝后期,虽然通过休养生息又给国库重新积攒下了一些本钱。但很不幸!自从太上皇即位以来,不论是原李皇后一党的骄奢挥霍,还是各级腐化官员的大肆侵贪国帑,亦或没完没了的大笔大笔给金国送钱,这钱就花的和流水似的。等到赵措即位时,查点国库当时的存额,不过一百八十五万瓒。
一百八十五万瓒,于一个王侯来说,还算勉强能维持住体面的生活,但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这点钱只够吃了这顿没下顿的。当时盛怒的赵措一口气杀了两名国库的主事和三名户部的司押。
其实人人都知道这种亏空现象跟这五名倒霉蛋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没人敢劝阻皇帝。连韩侂胄父子都恐怖的发现了新皇帝的一个越来越明显的特:嗜杀!
对于以前长期备受冷落和欺压的赵措而言,猛一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力,和体验可以随意报复以前不睦的人的张狂后,他对于杀人突然有了一种难以掩仰的快感。
本来大宋朝的文官制度可以很好的制约皇帝的一些任的行为,但可惜的是:赵措是一个靠流血兵变上台的帝王,所以他很不守规矩。
对此,连黄龙党内也对于当初扶持赵措登基的举动存起了一丝后悔之意。但韩氏父子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