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熄灭。操控着探照灯的老兵身体则被一颗高爆机铳子弹穿过。几乎打断了他的腰,另一颗则削去了他半边头,射灭了他头上的探照灯。
三十多岁的士兵呆呆坐在探照灯下面,好象还没有明白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热腾腾的鲜血顺着他的头、他的脸流下,流入到衣服里面,粘粘的十分不舒服。新兵并没有受伤,淋在他头上的是老兵的血,或许还有肉。
士兵忽然想起了老兵刚刚说过的那能够整天无所事事,就是最大的幸福的话了。恐惧这时才涌了上来,他突然蹲在地上,紧紧地抱住头,歇斯底里地痛哭起来。
黑夜之中,机铳铳口喷发出的大团火光是如此醒目,根本无从掩饰。银球集团军那些经验丰富的战士几乎不假思索、手中的武器就喷射出长长的火舌。他们本能的反应非常快,未经瞄准的射击也相当有水准,但是效果却几乎没有。理由很简单,他们手中自动武器的有效射程很难达到千米之外,而远处那个袭击者的枪地射程超过了千米。
夜很黑,唯一的探照灯也被打熄,虽然还有一台备用的探照灯,却没有人敢去打开。射击位置与探照灯距离超过一千米,却是一铳击中,可见对方的厉害。
十几名士兵弓着腰,成扇形向高射机铳的发射位置包抄过去。但是上尉发出的命令却被艾玛叫停。他深深地了解张元的铳法,也知道张元在黑暗中的恐怖,这么点人过去只有送死的份。
而恶棍巡逻车的装甲根本挡不住强力机铳的射击。再从基地里调人,甚至是调战车出来,张元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艾玛站了起来,乐戴斯特也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乐戴斯特习惯性的想要抱怨点什么,却见艾玛目光炯炯地盯着一处。他顺着艾玛的视线望了过去,看见的是那辆晚归的巡逻车。巡逻恶棍战车顶部上的重型机铳已被拆走,换上了一支粗陋破烂的改装步铳。
艾玛登上巡逻车,取下改装步铳,仔细地观察着。那只步铳有长得出奇的铳管,但是铳身护木已支离破碎,铳管和铳机上布满了划痕,怎么看,这都是一支接近报废的老式改装步铳。
威力够大、结构够简单、弹道还算稳定,或许是这支步铳仅有的优点。作为铳械专家,艾玛无法想象,就是靠着这支值不了300元的破烂步铳,张元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击毙了文莱纳,并且将那只分工明确、装备先进而且能力超卓的队伍逼退。
艾玛举起铳,做了个瞄准动作,透过最简单的标尺和准星,看到的只是黑夜掩盖下模糊的建筑轮廓。靠着这样原始的瞄准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