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见过,可那是在电视上、报刊上。这下好了,要去见皇上,去见活生生的皇上李世民哪!诸位要知道,皇上可比乡长的官大多了!说不定到时皇上一高兴,封我个王侯将相什么的也说不定哩!
陈祎心里越想越得意,不禁哼起了《今儿个咱们真高兴》的歌曲来。
可是他忽然又想起高不士说的‘叙旧’来。叙旧?叙什么旧?谁和谁叙旧?皇上和我?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李世民哪。当然教科书上见过,可那是死的嘛,我认识他,他可不认识我哟。今这位可是活的,他认识我,我可又不认识他了。说什么呀。不过看情形秃驴和皇上混的还熟哩。这怎么办呢?万一到时候露馅了,,他见我并不是什么三藏法师,会不会杀了我呢。他可是连亲兄弟都能宰哟!退一步讲,自己确实是吴承恩书中所写的那个取经的唐僧,这也不对头呀,那个真的唐僧哪去了呢?确实是个谜。他会不会冷不防跳出来呢?
陈祎越想越心乱,越想越害怕。最后心一横:管他呢是福是祸,见机行事吧。
换好了僧衣,又特别将脑袋瓜子洗洁美化一番,昂然走出,与住持、高不士、众位师兄师弟们重又见过了礼。高不士的眼珠子陡然瞪圆了,甚至大过他的地球仪:“啊哟!啊哟!妙啊!妙啊!”猫叫似的,直让人满身起鸡皮疙瘩。“大唐名头,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请多多关照,不胜感激之至!”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祎临行前,特意对“无须”和“络腮”交代了一番。这才随高不士走了。
一路上,高不士亦步亦趋,挤眉弄眼,嗲声鸟鸣,极尽夸张地与三藏法师套着近乎。那个亲热劲,活脱见到了自己的老祖宗。
唐太宗李世民近段时间正烦着呢。自从两月前玄武门之变后,他老是心神不宁,睡不好觉。一个劲地做恶梦,梦见李建成、李元吉一个劲地纠缠着他,要求还他命来,还他的皇位。办法想尽,也无济于事。而且还愈闹愈烈,整个皇城都难以安宁。观其劲头,绝非仅仅是两个鬼魂捣的鬼,作的怪,而是另有主使。敬德、秦琼也无能为力,只能保证太宗无有大碍,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此事。猛想起老友玄奘法师。兴许他有什么点子给我看看?再说几个月没见面了,怪想的慌。这才着高不士去宣玄奘法师。
正思忖间,高不士轻步、探头、飞眉、娇声地报说三藏法师来到。唐太宗精神为之一振,连说“快请,快请!”
陈祎小心翼翼、察颜观色、惴惴不安地随同高不士轻步进入李世民书房。偷眼观瞧,心中竖起了大拇指:好一派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