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同。三师兄祈墨君长我一万岁,也是七万多岁的年纪了,那凤族的丹芷公主,我虽不十分清楚,但听说她尚有一个妹妹,身为凤族现今的长公主,她的年纪,约莫也不会小吧。百年的时间于他们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我这样的祝福,反而倒像是在诅咒了。
在我的记忆中,三师兄是不怎么笑的,整天端着这样一副清冷的模样,恐怕脾气也不是那么的好。况且听说他与那丹芷公主乃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大婚之前听到我这样的诅咒,纵然我算是给他煮了五万年的饭,但因平时着实没什么交情,大抵也是不怎么高兴的吧。
思及此,我不由缩了缩脖子,讨好地对他笑了笑,“你大概是听错了,我刚刚说的是同心永结,万年好合……”想了想,觉得好像还是不太合适,遂又补充道,“直到天地裂,四海枯,八荒变……”
“闭嘴。”祈墨君皱着眉头打断了我。他冷冷地将我看着,看得我颤颤巍巍,毛骨悚然,终于低头叹了口气,“你怎么从紫微垣出来了?伤已经无碍了么?”
我一愣。
其实在我心里,仍是存了一丝念想的。
我虽恼恨师兄们从没有来探望过我,也确实曾为了此事心灰意冷过。但我已活了六万多年,早已过了小女孩儿渴望关注,喜欢为此等小事斤斤计较的年纪,但这也并不代表我就能全然的释怀,尤其是心里有了在意的事时。我曾想许是他们不知道我受伤,或是他们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要忙——苍梧巨变,师尊仙逝,该是有许多事情要善后的,可是三千年都过去了,这个理由再也说服不了我自己,而今天他这样问,更是泼了我一盆冷水,让我认清现实。
他是知道我受伤的,他能到这离北天不远的剑池来,却不愿再多走几步去瞧一瞧我,这样的现实,我还要如何来自欺?
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呵呵,三师兄不是要大婚了么,爹爹在闭关,所以我便代他出来走动走动,恭贺师兄大婚之喜……”
我说了几句,没得到他半点回应,自己也觉得无趣得很。也许这也只不过是他随便的两句寒暄而已,我的回答根本不重要。这样想着,不免便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摸了摸鼻子,我对他行了个礼,“既然礼已经送到,我便不多作逗留了,先行告辞。”
我转身还没走两步,已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英俊的脸近在咫尺,低沉的声音仿佛就在我耳边响起,“你要去哪儿?”
我一惊,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