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有恙,还烦请上神近前一观。”
我撇了撇嘴,事到如此也不可能再瞒下去,于是大大方方地走上了前去,站到了八卦中央。
祈墨君带我来太上老君处看病,是铁了心地要知道我的病情,我虽不懂他为何如此坚持,但想到我们好歹也是在同一师门下出了五万年,关心一下小师妹的病情也是情有可原的,不禁有些释然。
仙家看病不同于凡间望闻问切那一套,更别提太上老君道法超然,怕是远远一观就可看出普通仙家的大致病情。只是我已修到了上神之位,又是伤在了魂灵,于是不得已要用到了老君的八卦阵法。
老君口中低声念着什么法诀,我辨认不清,细观他神色又看不出分毫,百无聊赖之下,将目光投向了候在一旁的祈墨君。
他神色淡淡,面上也是分毫不露,颇为随意地看着挂在墙上的《太上心印经》,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似是感觉到我的视线,他冲我看了过来,似笑非笑,惹得我心神一晃,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转眼看见老君已停了口诀,面色颇为严肃。
饶是我早已知道这病无从医治,此时看到太上老君如此面色,也不免有些失望,更何况祈墨君就在身侧,若说这世上我还有什么在意到有些惧怕的,怕也就是我万分不想让他知道我这具体病情。
他知道后会是什么态度,或漠然或怜悯,也或是有些许的惋惜与同情,怕也就是如此了。一个相处五万年的小师妹,得了不治之症,虽觉得有些可惜,但仙家对于生死一事上本就没有凡人执着,师尊于三千年前仙逝,我们伤痛惋惜之余,便也淡然,活了这么一把年纪,生死之事,早已看得淡了。
我想,我承受不住他如此淡漠。若是这样,我宁可永远不让他提前知道。
也只有我爹爹……
想到此,我心下有些黯然。其实像他这样年纪的,早已不将生死之事放在心上,只是娘仙逝得太早,要他这样一把年纪了再看着我慢慢地耗尽灵魂之力而无可挽救,怕是承受不住的。
凡间有句话叫做白发人送黑发人,其悲哀之处也尽可形容了。
我心中已做好了准备,所以在看见太上老君面色凝重地对我缓缓摇头时毫不意外,反而有了一种无需再紧张地等待答案的轻松之感。
我郑重地向老君又行了一礼,“天尊无需挂怀,仙法不过是身外之物,晚辈早已看得淡了。”
太上老君略微皱了皱眉,我想他必是能懂得我的意思。但他会不会配合,我心下还是没有把握。
但见太上老